“吃的这么急，本王不和你抢。”席沉暮少有的蹙眉。
“我……奴婢没吃过这种糕点，下次不会了。”
席沉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到她的身世。
“你是林尚书的女儿？”
“是，奴婢是妾室的女儿。”
“从未听闻林尚书有第二个女儿。”
“奴婢的爹是酒后让姨娘怀了奴婢的。”
席沉暮黑眸凝着她小口喝茶，淡淡说了句：“别自称奴婢了，本王很少回京，听不习惯。”
“我知道了，谢谢王爷。”林慕清放下茶碗，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反应，又去拿第二块，这次小口小口的吃。
悲伤，上辈子凤梨酥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呜呜好好吃。
席沉暮在沏茶，余光偶尔看看她。
十六年没出过林府，连凤梨酥都没吃过，与他周游列国的经历恰恰相反，有种微妙的情绪蔓延。
但似乎他们又有共同点。
父亲同样不负责任。
“王爷不吃吗？”
少女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本王不饿。”
“那我可以吃完吗？”
席沉暮一眼看到她唇边浅黄的碎屑，有些好笑。
似乎见他莫名地看着她不语，面前的少女又加了一句。
“放久了应该就不好吃了。”
“你吃吧。”席沉暮眸中似有笑意，执白瓷茶碗抿了一口，这一次的茶忽然就不涩了。
马车回到王府停了下来。
林慕清吃了一盘凤梨酥，自己也现嘴角挂着凤梨酥的碎屑了，抽出腰间的手帕擦了擦嘴。
“谁买的衣服真贴心，还会买手帕。”
掀开帘子时她说了这样一句。
外面的侍卫还是那个马夫，他爽朗的笑了，羞涩的挠挠头：“林姑娘说笑了，我只是让掌柜拿的一套。”
“原来是你买的，谢谢你。”林慕清对他似乎很感激，笑了笑，看着马车高台想要跳下去，但是腿上有伤，又犹豫了。
就是这个犹豫的空档。
席沉暮掀开门帘出来了，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轻功把她稳稳带到地面。
她站定，眼里有细碎的光，好像现什么新奇的事物，“这是话本里可以飞檐走壁的轻功吗？”
“是。”席沉暮松开手，黑眸擒住她，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莫名地问。
“本王带你下来，怎么不谢谢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