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诺一时语塞,reborn也很适时地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那么我来说好了。”音叶抬高了声音,这时我已经开始伏在云雀肩上啜泣起来了。云雀轻拍着我的后背,轻声说道,“没事,没事的。”
“的确像你说的那样,橙子六岁就被卖到了意大利,然后在孤儿院生活了两年。她一直说,孤儿院的爱莎修女对她很好,但是我们也知道,她在孤儿院是很受欺负的,以前的橙子,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孤儿院的孩子说她是怪物,总是合起伙来打她,还抢她的食物。”
我默默地听着音叶讲,仿佛她在说的故事与我无关一样。但偏偏过去所有关于斯库瓦罗的记忆全部在脑海中交织着,连原本已经模糊的叔叔的脸都清晰起来。
“八岁的时候,橙子被斯库瓦罗的父亲领养回去了。橙子跟我说起来他们三个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是很开心,她说叔叔对她很好,斯库瓦罗对她也很好。直到后来,斯库瓦罗的父亲去世了,那年橙子十岁,斯库瓦罗十四岁。那个时候斯库瓦罗就已经是很有名气的少年剑士了,彭格列知道了之后想要把他挖过去。斯库瓦罗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他的妹妹也要跟着去。那个时候的橙子跟现在完全不一样,瘦瘦小小的,只会一点自卫的拳脚功夫,跟打败了剑帝的斯库瓦罗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九代目答应了,还让橙子跟着云守visnti进行训练。橙子也很争气,学校的生活很辛苦,visnti对她的训练也从来不手软,但她不仅坚持下来了,还做的很好。她开始跟着斯库瓦罗出任务,再后来就独当一面了。但是每次,橙子的功劳都记在斯库瓦罗身上,所以你们也就没有听说过她了。
“橙子和斯库瓦罗算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兄妹组合,吵架不能解决的问题就直接打架,吵得脸红脖子粗是常有的事,看到橙子跟斯库瓦罗吵架的样子,真的很难相信她曾经是个寡言的孩子。但是斯库瓦罗又宠她宠的要命,永远给她最好的东西,永远不厌其烦地收拾她的烂摊子。在打雷的晚上为了能让她好好睡觉,自己整夜不睡为她捂耳朵。不管橙子提出什么要求,斯库瓦罗一定会尽力满足她。甚至在跟橙子说话的时候,他还会降下他万年不变的大嗓门。他简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哥哥。当然,橙子也最听斯库瓦罗的话。”音叶说完之后,有些感慨地叹了口气。
我抓着云雀的制服外套,看着他表情沉重的脸庞小声问:“怎么办?怎么办云雀?我以后都没有哥哥了……”
没有人催我按时吃饭,没有人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没有人一边嫌弃我不像女孩子又一边买来发带给我,没有人揉着我的脑袋骄傲地说“我们家橙子真棒”,没有人在陪我训练的时候故意放水输掉然后满足我借此提出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要求。想到这里心脏就疼的简直要哭出来。
云雀凝视着我,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扶住我的肩膀,将我揽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啊……写的挺爽的……到最后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写那个拥抱【
对了,我有个读者群,虽然没啥人说话,扔一下群号大家来找我玩吧w203436182
顺便问一下,要是开定制会有要的嘛?有的话我就找基友撸个封面啥的~
明天扔个橙子的人设图~
☆、与爱有关的
我闭上眼,小声对他说:“谢谢你,云雀。”
耳边响起了脚步声,山本走了出来,蹲在我面前无可奈何又万分愧疚地对我说:“抱歉啊,浅海。”
“我想打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但我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就算握起了拳头也没有多少力气。哭真的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山本苦笑着说:“如果那样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可以。”
我摇摇头,说:“没有用的,打了你斯库瓦罗也不会回来的。”
音叶和贝尔也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对我说:“回去吧,橙子,我们回去。”
我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不想回去。”
音叶还想劝我,但见我执意不肯走也只好作罢。她无奈地对云雀说:“麻烦你照顾一下她吧,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
云雀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我蹲在原地,将脸埋进胳膊里,试图让自己跟外界的一切都隔离开。
音叶又去跟xanx说:“boss,我们……就先不管她了吧?”
xanx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自言自语地问道:“几点了啊?”
“十二点半了。”云雀站在我身边,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语气平静地说道。
“回去太晚会被哥哥骂的。”说完之后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哥哥都不在了根本不会有人骂我。
云雀轻声问我:“要回去了吗?”
“回之前住的地方,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我站起来,却觉得一阵晕眩,大概是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闭着眼缓了一会儿之后,我睁开眼看着云雀,勉强地朝他笑了笑,说,“我走了,再见。”
云雀却一把拉住我,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我说:“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絮絮叨叨地给云雀讲我和斯库瓦罗的事情。
“认识斯库瓦罗那天我刚被孤儿院的一群男孩子欺负完,你能想到的吧?一个有着东方面孔的小女孩,跟他们语言不通,又整天表情阴沉沉的不爱说话,无法融入到他们当中,所以总是被欺负。然后我就就跑到了孤儿院外面想发泄一下,就在我拿石头往湖里扔的时候,我遇到了斯库瓦罗。我跟他对峙着,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是对除了爱莎修女以外的人充满了警惕,所以我也很警惕地看着斯库瓦罗。但是他完全不在意,反而问我是不是被打了。
“他说:‘被人打了就握起拳头来打回去。’我真的听了他的话,回去狠狠地教训了那群男孩子,尽管我伤的比他们严重得多。我再次跑回去的时候,斯库瓦罗还在那里。他说我表现得很好,还说从今往后就罩着我了。第二天,就有个叔叔把我领养回去了。
“斯库瓦罗是个很能说话的人,总是唠唠叨叨罗里啰嗦。我总是躲在一边看他和叔叔吵得不可开交。我从来不叫斯库瓦罗的父亲为爸爸,对我来说,酗酒,抽烟,嗜赌,鞭打我,就是爸爸的形象。但是叔叔从来不打我,他对我很好,斯库瓦罗对我也很好。他总是说我性格太阴郁不像个小孩子,所以经常带我出去玩,买很多小女孩的东西送给我。叔叔总是会做很多好吃的给我们,做的最好的就是番茄蛋卷。后来叔叔去世后,斯库瓦罗学了很久,直到做出了和叔叔做的一样的味道才开始做给我吃。
“但是我刚开始并没有完全对他放下防备心,直到有一次,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还打了雷。我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正好斯库瓦罗来找我,看到我那个样子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用手捂着我的耳朵,一边鄙视我害怕打雷一边又安慰我说没事了。我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完全依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