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忍足和浅野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
“迹部,我就问你一句,你信我还是信她?”我指着水上熙慧问迹部。
“小瑾……”迹部皱着眉。
“呵呵,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心里拼命地命令自己,白川瑾,不许哭,你等会必须骄傲的离开这个地方。
我看到水上窝在迹部怀里阴险得意的笑了。
不信任是可以摧毁一段感情的。
我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照片碎片狠狠地扬了出去,然后昂着头走出了迹部的班。
迹部景吾,你真是让我失望。我不怕情敌三千,只怕你没把我放在心上。
“小瑾!”我听见身后传来两个叫我的声音,浅野,忍足,没有迹部。
“窝草这么说姑娘你居然败了?”铃木老师的办公室里响起了她惊讶的声音。
“别说了行吗?我现在觉得好挫败。”我无力地窝在椅子上。
“窝草这怎么行啊!你被那个妖孽打败了!不科学!”铃木老师走来走去,高跟鞋敲击地板吧嗒吧嗒。
“是啊……而且是……完败。”我抱紧膝盖缩成一团。
“草,当时不是说你要反击告诉我一声吗,你干嘛这么冲动?你手劲大那姑娘脸得肿了吧?”铃木老师急着追问。
“本来就挺肿的……被我一巴掌扇过去差不多得鼓了。”想想水上当时的表情……也许是我唯一爽的地方了。
“话说她到底干什么了你这么生气?”铃木老师好奇地问。
“照片……我和妈妈的照片。”
铃木老师不说话了。她知道我多宝贝那张照片,有一次钱包丢在公交车上我打车去追回来的。
“一库……我觉得我在冰帝要呆不下去了。”我有些忧伤的看着她。
“别啊,你走了谁陪我画裸【和谐】男啊?”铃木老师大惊。
我不再说话。
那天我一直到了月亮跃上枝头才回家。
走到公寓楼的时候我看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个人,在我走近以后站起来。
“小瑾。”低沉的关西腔温柔又不失蛊惑。
“阿侑~”我欢快的蹦跶过去抱住他。
“我在这里等你,你可算是舍得回来了。”忍足揉揉我的脑袋。
“嗯!阿侑最好了!”我仰起脸开心的看着他。
“小瑾,对不起,我努力了一下午,只能给你拼成这样,实在是太碎了好多都没了,抱歉。”忍足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纸状的东西,我接过来借着路边的灯光看了看,下一秒就眼泪决堤了。
“阿侑……”我紧紧的捏着那张照片,虽然不是很完整,但已经足够好了。我无法想象忍足是如何把那些细小的碎片整理出来然后拼起来。从半空中落在地上捡起来也很麻烦吧?
“小瑾,你还有我。”忍足抱住我,拍打着我的后背。
而我所有的伪装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全部宣布崩溃。我窝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不相信我!他居然不相信我!”我揪着忍足的衣服狠狠地发泄着。
“我相信你啊,我相信小瑾。”忍足轻声地哄着我。
月光下,少女肆意的宣泄着悲伤,而少年则一脸宽容的轻言劝慰。
第二天起来,我看着镜子里两只眼睛肿成水蜜桃的自己严肃的对路过的忍足说:“阿侑,我今天没法见人了!帮我请假吧!”
“ok。”忍足无所谓的点点头。
当我发短信给忍足说帮我多请几天假我回趟老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而我也已经踏上了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