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个还要幸运,总之我心情超级好~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时夏朝他挥挥手蹦跶着就要走。
但是迹部拦住了她:“等会儿,我有事要说。”
“咦?”时夏停下步子,眨巴了下眼好奇地问,“什么事儿?”
迹部觉得自己的审美可能出现了偏差,刚刚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这个死丫头很萌。轻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迹部一脸别扭地说:“黄濑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哦,辛苦了。”时夏拍拍他的肩以示奖励。
这下子轮到迹部惊讶了。他问:“你反应这么平静?”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啊。”时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她说,“我知道是花宫找了灰崎,也知道你跟花宫在教室里差点儿打起来。”
紧接着,迹部就问了一个跟伏见问的一模一样的问题:“那你怎么反应这么冷淡?”
“我觉得我不需要有更多的反应。”时夏冷静地说道。
迹部有点搞不明白了,当时最生气的人是她,现在最冷静的也是她,搞毛线呢?于是大少爷脸一别傲娇地说:“本大爷也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本大爷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
时夏急着去找宗像,心想干脆不大不小地拍迹部个马屁以便她赶紧溜,于是便谄媚地说:“那是那是,大少爷您做事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迹部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别别扭扭地说:“花宫找你打的那个赌,你可以不用理,那家伙——很卑鄙。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可以来找我。”他知道,最近时夏被烦的在教室里都待不下去。
“嗯嗯好我知道了,没事我真的要走了我赶时间呢。”时夏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心里还在嘀咕:能有什么麻烦啊只是烦而已。
迹部叹了口气,伸手在时夏脑袋上揉了一把:“去吧。”等时夏走了之后,他站在原地自言自语,“怎么跟我说话这么不耐烦?有这么讨厌我吗?”
找到学院岛里最高的那幢建筑,时夏脚步轻快地走了进去。她记得宗像跟她说,理事长室在学院岛最高的地方,那应该就是顶层了?于是进了电梯之后,时夏毫不犹豫地按了了最高层的数字——十九。
电梯一层层地往上升高,升到十九层也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叮——”的一声,电梯停住,门开了。没想到门外会站着一个人的时夏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啊”了一声。
对方显然是听到了这一声,原本一脸平静,现在却也微微蹙了蹙眉。鞠躬道了个歉,时夏连忙走出了电梯,快走了几步之后,她转头看了看,人已经没了。
总觉得,刚刚那个长发美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压下心里的怪异感,时夏甩了甩头,脚步轻快地向前走去。
穿过一条不算长的走廊,时夏终于站在了理事长室门口。整个十九层只有这两个房间,一个是理事长室,一个是会议室。果然最高领导者的待遇就是好。她摸出手机看了眼,然后惊讶地发现,wifi的信号居然满格,要知道她连接wifi信号最好的时候,距离满格还差一格呢,虽然也很快就是了。
在门外站定,森嶋时夏的脑内刷满了弹幕:马上要见到男神了,好紧张啊怎么办!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敲了敲门,等听到里面的人说了“请进”之后,她才旋开了门把手,把门推开了一条缝,悄悄地把脑袋探了进去。
宗像正在翻狗朗给自己送来的财务报表,听到敲门声之后,他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显示着的时间,心里已经明白来的人是谁了。只是他说了进来之后却没有听到别的声响,纳闷之下便抬起了头,结果差点儿笑出声来。
“不是说了让你进来吗?”宗像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朝着做贼似的时夏招了招手。
“嗯!”时夏点了点头,这才完全推开门走了进去。
宗像一扬下巴,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坐这里吧。”
“理事长先生您在忙吗?”注意到宗像手中拿着的文件夹,时夏歪了歪头关切地问道,“那我会不会打扰到您?”
宗像摇了摇头:“不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那我就放心啦!”时夏这才听话地坐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数学书习题册以及作业本。
坐在时夏对面,宗像时不时地会抬眸看她一眼,看着她抿着唇一页页地翻着书本。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出声问道:“森嶋,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稍等,我先把会的做完,攒着不会的一起问!”时夏一边飞快地演算着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
“啊?”时夏抬起头,表情有些茫然。
宗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捏了捏眉心,说话都不像以往一样利索:“我是说,昨天伏见君说的那件事,关于黄濑,你不想问我什么吗?”他定定地看着时夏,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点什么。
但是时夏的表情很平静,即使是在他说完之后,时夏也只是稍微有些意外。她说:“咦,我需要问什么吗?理事长先生,您已经是第三个这么问我的人了。”
“还有谁问过你吗?”
“伏见和迹部啊,他们都说我反应怎么这么冷淡。”时夏皱了皱鼻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
没想到宗像也赞成地点了点头:“确实很冷淡。为什么呢?”
“一定要说吗?”
“我很想知道。”宗像严肃地说,“明明我已经知道了□□,但是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惩罚花宫,难道你不会觉得奇怪或者生气吗?”虽然他有他的想法,但是……时夏能理解吗?
跟宗像的目光对上,时夏低下头,手中的笔在演草纸上画着没有规律的涂鸦。她轻声说:“因为理事长先生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啊。”
宗像心里一惊,眸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没注意到宗像的眼神变化,时夏只是面色平静眼神清明地看着宗像认真地说道:“虽然我是不知道理事长先生您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件事压下来,但是我相信您有您必须这么做的原因,就像当时您拦住我,不让我在操场上揍灰崎一样。我不想知道原因,因为没必要,但是我知道,理事长先生不是那种会偏袒那种所谓的优等生的人,所以我选择相信,您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
听了时夏的话,宗像不由得一怔,最后失笑道:“是我小看你了。”原来她是理解的。他身体前倾,意味深长地对时夏说,“现在,我还不能动a班,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时夏睁大了眼睛,然后飞速地摇头。她怎么可能明白!
“没关系。”宗像倚了回去,面露微笑道,“你只要明白求等比数列前n项和的计算公式就行了。”
闻言,时夏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完了,刚刚那道题!啊啊啊您把我的思路都打断了!”她急急忙忙地低下头去扒拉演算纸,试图捡回还没有完全忘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