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菲公事公办的态度,“怎么,需要向你汇报?”
项百灵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你是不是后悔离婚了!我看见沈老师你信息,你想和他复合吗?”
赵进菲想与她掰扯上述这段话的逻辑谬误,又觉得没有必要。就在这时,任成益的约饭电话如期而至,她第一次觉得“任成益”三字眉清目秀。
“喂,任总,”赵进菲瞥一眼项百灵,实在不愿与小姑娘纠缠,跌份且难看,“好,餐厅地址给我,我现在出。”
电话对面的任成益受宠若惊,他终于约到赵进菲吃饭了!
项百灵狐疑望她,“你在和其他男人约会吗?”
赵进菲懒得理她,转身重开车门,项百灵一咬牙,“你赶快走吧!我怀孕了!”
赵进菲停下脚步。她的背影冷静自持,轻微晃了晃,明显受到不小打击。
项百灵扳回一局,得意地说,“赵女士,你有个女儿是吧,我看见过,长得很漂亮。你要是再不离开明市,你女儿就要见到她的弟弟妹妹了。”
“你和沈柏乌怎么过随你们,不许打我女儿任何主意,我只警告一次。”赵进菲是那种富有攻击性的美貌,又久居上位,周身天然存在令人胆怯的气场。
项百灵有些怵,“既然离了婚,赶紧断清楚啊,为什么还和沈老师联系。”
赵进菲嘲讽地笑一笑,“你应该让你沈老师,别再我信息,我可一条都没回过他。”
说完潇洒动车子离开,驶出地库的瞬间,鼻子蓦然一酸,被曾经所爱之人背叛,纵然冷静理性如她,也没办法立即消化痛苦。
西餐厅,任成益看赵进菲一杯接一杯喝酒,心下有数,这是憋着情绪要泄。
“进菲,不要光喝酒,吃点菜垫垫胃。”
赵进菲揉太阳穴,谁在说话?
她朦朦胧胧看向任成益,脑子一团浆糊,歪头辨认几秒,忽然红了眼睛,“沈柏乌,你不可以这样。。。。。。没陪过清洛。。。。。。你都没陪过清洛。。。。。。为什么那么快就有别的孩子。。。。。。”
任成益知道她认错人,叹口气,招呼服务员拿醒酒汤。
赵进菲一向优雅高贵,喝醉酒也是,她低头喃喃自语,“其实我没资格说你,我也没陪过女儿。。。。。。我也没有。。。。。。”
任成益没照顾过人,磕磕绊绊把赵进菲扶到酒店,请女客户经理为她换衣服并送去清洗,他则退到双卧套房的对间。
赵进菲一觉醒来,后脑像挨了几闷棍。忍着宿醉过后头疼欲裂的眩晕感,她脚步虚浮走下床。
当她打开卧室门,低头看清身上干净衣物,以及客厅慢条斯理吃早餐的男人,脸色倏变,“任成益!”
任成益双手举起以示清白,“进菲,听我解释。”
“你说。”
赵进菲冷脸听完解释,说了声“谢谢照顾”转头离开,任成益放下刀叉,可惜追晚一步,电梯门已经闭合,金属厢门倒映他的影子。
叮,手机收到一赵进菲的转账,附言:房费。
看起来怪怪的。任成益对着手机傻笑。
赵进菲单手拎外套,头稍稍凌乱,踩高跟鞋回到公寓。房间门口,靠墙坐的沈柏乌站起身,脸色不好看,“进菲,昨晚没回家?”
“有事?”
“我你的信息看到没。”
“没有,删了。”
赵进菲开房门,拦住想跟进来的沈柏乌,神色冷淡,“有事说事,我没邀请你进门。”
沈柏乌笑得勉强,“我们难道只能当陌生人了吗。”
赵进菲的长相偏冷艳风情,眉梢和眼角天然带尾钩,她不作表情时,浑身散不可靠近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漠感。
她真情实感地疑惑,“不然呢?”
沈柏乌哑口无言。他仿佛看到大学校园时期赵进菲的影子,那位经管学院的冰山美人声名远播,他在中文系的男生宿舍,听过好多人谈论。
最后大美人毕业与他结婚,成为他的妻子,很多年。
沈柏乌不可否认,项百灵带给他很大刺激与鲜感,让他短暂摆脱枯燥无味的人生。他喜欢的不是项百灵这个具体的人,而是她的年龄段,所天然携带的青春朝气的符号意义。
鲜劲过掉,脑子清醒,再提及爱,他只能想到赵进菲。
出版社与他联系,想加印《献给自由的鸟》,沈柏乌一口回绝,他买下附近所有书店的这本诗集,销毁处理,仿佛能消灭一些犯错的证据。
赵进菲全然不知他此刻的心理斗争,“我帮清洛联系了一所北城的私立小学,中途转班影响进度,老师建议学期开学再去。”
沈柏乌试探着,“清洛那么小,你一个人带她,会不会为难?”
赵进菲语气一凛,“沈柏乌,你什么意思?监护权的问题,我认为已经达成共识。”
“不是,不是要和你抢监护权。”
“那最好,你。。。。。。”
赵进菲话没说完,好巧不巧,手机有电话进来。沈柏乌余光扫一眼屏幕,[任成益],是个男人名字。
赵进菲觉得早上的事情有点尴尬,一时不愿面对任成益,假装没看到,等铃声自动切断。
“刚说到哪里,哦对了,你有空让爸妈。。。。。。”赵进菲叫习惯了,出口才意识称呼不对,“让你爸妈把清洛的成绩单拍给我,学校要对她的成绩做分班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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