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洛拼命摇头，“不关灯，6策，我要看着你。”
只要是你，我就不害怕。
6策尽力温柔，小心翼翼，但他到底也是第一次，快意上头，没了轻重。
沈清洛指甲掐入他的皮肤，犹如灵魂被穿透的陌生感，她闭上眼睛，眼角渗出泪水，“6策，我疼。”
6策粗喘着停下，等她适应。
被子凌乱四处堆叠，移位的枕头推落床头柜的《金蔷薇》。哗啦，书页打开到沈清洛折角在读的章节，昏黄室灯，照亮一行小字——
“。。。。。。冬天，我就上列宁格勒那边的芬兰湾去。您知道吗，那里有全俄国最好看的霜。像这样的霜我在哪儿都没见到过。”[1]
第35章巧合
天黑黑，静悄悄。
沈清洛体力透支，疲惫不已，没等到6策出浴室，就睡了过去。这一觉很长很长，她沉浸在无尽的温热梦乡，再睁眼已是第二天中午。
空气里残留极淡的暧昧气味，叫人闻得脸红。
遮光帘效果佳，房间光线昏暗，唯有一盏圆筒状的床头阅读灯亮着。
身旁6策没穿上衣，灯光打在肌肉线条，斜出一小片阴影。
他一只手虚虚环在沈清洛的肩，另只手捧着她的书在看。
沈清洛嗓子沙哑地喊6策名字。
“醒了？”6策转过脸，书本放一边，身体躺下些，手臂从她颈后穿过，“饿不饿？”
“不饿，我想再睡会儿。”沈清洛舒展下四肢，又困倦地窝在他怀里，闭眼问，“现在几点？”
“十一点四十二。”6策在被窝内捏一下她手心，“我叫餐到房间，先垫垫肚子。”
竟然睡了这么久？！
糟糕！沈清洛想到什么，刷一下掀开眼皮，坐直身体，动作太猛烈，头有点晕。
“教授布置了寒假实践任务，十二点开小组会议。”
她急急忙忙找鞋下床，6策也坐起身，一把捞回，“你记错了，是明天。”
沈清洛睡太久脑子无法灵活运转，摸到手机，打开检查日程，确实是明天，这才长长吁一口气。
她注意到床边地毯，皱巴巴堆着两人睡衣，昭示昨夜的荒唐凌乱。不忍卒视地别过头。
身体仍有进出的异物感，沈清洛手揪被子，小幅度向上扯一扯，挡住胸口，望向窗外。
遮光帘打开一条缝隙，望出去，红色缆车悬停半空，灰蒙暗沉的雪场寂寥空荡，一个人影也无。
沈清洛怔怔呆，心思渺然连广宇，盯着远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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