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清洛不打算跟应朗解释，完全没有必要。
赵进菲又打来电话，沈清洛匆匆下楼，没再回应朗。
应朗嘴角讥讽地笑笑，“装什么装。”
转身，推开消防通楼梯门，6策插着口袋靠在墙边。应朗一怔，稍作思考，就推断6策已经听见全部。
“你们真不在谈恋爱？”应朗开门见山问他。
6策掀起眼皮，“既然以为我和她谈恋爱，你还去表白？”
“我过几个月就出国了，她这么漂亮，谁不想抓紧时间试试。”应朗听出来了，6策与沈清洛确实没有亲密关系。
“她不想和你试，别再去找她。”回包间前，6策丢下这句。
第23章苏州
生日宴后，沈清洛好几天没来学校，办主任含糊地说她家有事。
临近五一劳动节小长假，各科老师疯狂试卷。放学前，6策看了眼沈清洛书桌堆积的小山，主动向何颜领任务：
“我帮她送过去吧，回家顺路。”
当天晚上，6策出现在街心公园，同样的秋千，他给沈清洛拨电话。第一通没人接，第二通，才听见沈清洛沙哑的嗓音，“6策，找我什么事？”
苏州，医院病房，沈清洛给奶奶掖好被角。她抬头看看输液袋，还有一大半，奶奶很累，已经睡了过去。
护工在整理陪床，“小姑娘，你先回家吧，这边有我就行。”
沈清洛说好。一低头，白色被子包裹下，奶奶的身体薄薄一片，令她无法控制地产生许多不吉利的联想。
护工侧目一瞧，“哎哟喂，小姑娘，不能哭的啊，老人家明天就出院了，你这是干嘛。”
沈清洛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夜晚住院部的走道，格外静谧，空气中弥漫过分干净的消毒水味。经过一间敞开的病房，好几个中年人围在病床边，捂着嘴，表情痛苦又不舍，听老人咿咿呀呀说胡话。
沈清洛不愿再看，跑到护士台前，深吸一口气。
赵进菲本来说五一假期，去苏州陪她，但被手头工作耽搁，没有买票，正逢小长假出行高峰，大罗神仙也没法子。沈清洛的心瞬间落到底。
【赵进菲：你一个人可以吗？】
【沈清洛：可以的，妈妈，我五一结束回北城。】
“小姑娘，还没走啊，”护工出来打热水，拎不锈钢暖水瓶的手臂，朝她手机挥了挥，“屏幕一直亮着，好像有人给你打电话。”
沈清洛看了眼来电人，是6策。
6策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劲，警觉地直起身体，离开秋千，“沈清洛，我在你家旁边的街心公园，帮你把假期要写的作业卷带来了。”
“谢谢，”沈清洛走出医院，坐进门口排队接客的出租车，“我不在北城，放你身边吧。”
“你回苏州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