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的“哦”,音很轻,也很乖,气息拂过6策颈间,他一阵酥麻。
突然停在原地。
“沈清洛。”
又来了,又突然喊她名字!沈清洛严阵以待。
“艺术节那天,你听到我说有喜欢的人,是不是?”
沈清洛这回有经验,“什么都没听到,全忘了。”
“别装傻。”
6策继续向前走,走至大道,忽然道,“我说的是真的,有喜欢的女孩,要不要听她名字?”
沈清洛吓得捂他嘴巴,“你别讲!”
6策笑笑,“你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不知道,快去医务室吧。”沈清洛恨不得从他背上跳下来。
“好。”
医务室比想象中远很多,6策的步伐走得稳健,度不减,交叠的影子在两侧树木的夹道间穿行。
“6策,”沈清洛似乎有些紧张,“你说闵山很灵验,那佛门重地,不能说谎,也不能开玩笑。”
6策停下脚步。
第17章年
山顶寺庙,执事僧推杵敲叩梵钟,和缓的清音穿越木林,渺然飘到半山腰。
“嗯,不说谎,也不开玩笑。”6策微偏过头,声音蕴蓄郑重,“你想问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
背上的人显然陷入思考纠结,攀他肩的手无意识加重力道,6策耐心等候,也不作提醒。
两只通体灰褐色的连雀,落在乔木枝桠,脑袋上嚣张的冠羽左右歪动,打量驻足树下的年轻男女。
肩膀上的抓力变轻,就听她不痛不痒问一句,“我重吗?你背得累不累?”
给她求证机会都不要,6策很是无奈,“你属鸵鸟吗沈清洛?”
余光瞥见她嘴唇张了张,略显无措慌张的表情,6策就忍不住心软妥协。既然她想逃避他的表白,那就给她时间缓一缓。
“不重。”他无声叹气,转过头向前走,“扶好,别乱动。”
到了半山医务室,他拿冰袋帮她敷脚踝,接驳车到达医务室外,6策电话告知何颜,他与沈清洛先行离开。
医务室人多,怕被围观,沈清洛不肯让6策再背。
脚踝疼痛稍有缓解,下了病床,走路仍不敢使力。被6策搀扶进车,沈清洛一颠一簸,包肩带上的橡胶小企鹅跟着晃晃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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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一天下午,沈清洛回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