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药在我手提包,卧室,抱我回卧室。”
似乎,每说出一个字,她都在历经痛苦的折磨和煎熬一般,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因为疼痛,她紧紧的咬着牙关,满脸的苍白。
霍冧没多想,听到她说有药,当下就抱着她迅速的上了楼回了卧室将人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拿余秦筝的包,好在,余秦筝包里的东西并不多,他轻轻一抖,一瓶药就顺势滚了出来。
“药你拿着,我去给你倒水。”霍冧急急忙忙的将药塞给余秦筝,转头要去给余秦筝倒水,却见余秦筝摇摇头,忍着痛拧开瓶盖,熟悉的倒了两颗药出来,不用水,直接吞了下去。
她吃药的动作太过熟练,熟练到让霍冧不禁停下去倒水的脚步蹙着眉看着她。
吃过药以后的余秦筝依旧虚弱的躺在床上,看得出来,药虽然吃下去了,但是,药效没有发作之前,她依然不好受,躺在那,一双手死死的压在胃上。
大约五多分钟以后,她的状态才总算是好了一些。
“怎么回事?”霍冧和余秦筝朝夕相处同床共枕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的余秦筝。
不等余秦筝回答,霍冧便伸手要去拿她手里的药瓶,但是却被余秦筝很快的夺了过去,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吃的是什么药。
“拿来!”霍冧冷着脸朝着余秦筝伸出手,“你认为你抢得过我?特别是在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情况下。”
“呵~”
余秦筝勾唇冷笑了下,“也是。”然后,爽快的将药瓶子丢给了霍冧,她则落了地直接朝着洗手间去,接了水漱了口。
从镜子里看着因为被疼痛折磨的像是从鬼门关走一趟回来的自己,余秦筝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药效的时间对于她而言已经缩短了吗?短到已经维持不到八小时了吗?
那种胃痉挛的痛,那种好像有一把小刀在胃里反绞的疼痛,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真的,生不如死。
用冷水洗了脸,余秦筝听到脚步声,抬眸透过镜子看向洗手间的门口,一点都没有意外,霍冧此时真黑沉着脸盯着她。
没胃口
“余秦筝,你吃了多久的止痛药?这一整瓶的止痛药只剩下一个瓶底,你把止痛药当糖果吃吗?”霍冧的声音里难掩怒意,但是,怒意之下,更多的是担忧和震惊。
他看着余秦筝熟练的吃着药,看着这只剩下盖不住瓶底的止痛药片,想到的,便是余秦筝这段时间一来嗜睡的原因。
止痛药有安定的成分,吃了,自然会犯困。
而她,每天到底吃多少的止痛药才能一天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与睡眠上?
“秦筝!”见里头的女人撑在洗手台对着镜子光笑不说话,霍冧走了进去,将人扯了过来,让她面对着他,“说!”
“痛了就吃,有什么不对吗?”余秦筝冷冷的甩开霍冧的手,“我困了,要休息,你要干嘛就干嘛去,如果还要和我继续吵架,那就等我睡醒了再说,如果要赶我出门,你尽快说,别等我睡着了再把我喊醒,我脾气不好,会冒火。”
说完,余秦筝便绕过了霍冧径直的朝着床上去,脱去了外套,直接躺了进去,似乎,站在那边处于盛怒边缘的男人与她毫无关系一般。
霍冧揉揉眉心,余秦筝吃软不吃硬,他刚才到底是没能忍得住怒火。
看着她躺下,霍冧一个人在洗手间里顺了好长时间的情绪,这才出来,等他过去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沉沉的睡去。
看着余秦筝的睡颜,因为止痛药安定成分的作用,她睡的很沉,呼吸浅浅,衣领上,甚至还有一小块没有洗掉的血迹,也亏她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