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霍冧难掩笑意,余秦筝对年光笑出院的事情毫不在意,那就说明,余秦筝对年光笑这个人也并没有多在意,哪怕前几天她去过医院看望过年光笑,但是,她在医院病房停留的时间也不过十五分钟而已。
用了饭以后霍冧就去了公司,余秦筝坐在大露台上吹着冷风,开始在算着,霍冧出去多久以后会气势汹汹的回来责问她。
一个小时候,余秦筝收到了年光笑到了年氏以后发来的消息,上面附着年光笑的一张自拍照,很臭屁的穿着严肃的正装,还特别装的戴上了黑框眼镜,但是得承认,这样装扮的年光笑,确实顿时沉稳了许多。
“加油,年光笑,祝你好运。”
余秦筝给年光笑回了条短信,而后就将手机随手放在了一边。
除了这句话,余秦筝不知道还能给他回什么,这是她能给他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早上,年氏十点会议,这是余秦筝两天前就已经发布的通知。
看着时针指向十点,然后滑向十一点,最后终于到了十二点。
楼下,保姆在催着余秦筝下楼吃午餐,余秦筝站在露台又看了一回,不见有任何车子进入霍宅的意思,便才缓缓下了楼。
“霍冧有打电话给你说些什么吗?”余秦筝坐在餐桌边看着一桌子的菜却并没有什么胃口。
“霍总?没有啊?”保姆摇摇头,还以为余秦筝埋怨霍冧没有回来陪她用午餐呢,便连忙解释道,“是不是霍总答应余小姐你要回来陪你用午餐啊?按理说霍总是不会食言的,有可能是路上什么事情耽搁了,要不余小姐你再等等?或者是打个电话给霍总问问他到哪里了。”
“不用了,我只是问问。”余秦筝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自从和年光笑发了短信以后,手机一直安静到现在。
保姆见这里没有她的事情了便回到了厨房忙她的事情了。
余秦筝一手握着筷子没有要动的意思,一手拨拉着手机,用着手机在桌面上转着圈,任由指甲在桌面上刮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十二点十五分,霍宅外传来的汽车的声音。
余秦筝的心一紧。
他回来了。
比她预计的要晚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他在做什么?
“余小姐,霍总回来了。”保姆也是听到了声音从厨房里朝着余秦筝喊了一声。
“我知道了,阿姨你先回家去吧,今天这里不用你了。”余秦筝在霍冧进门之前先将保姆支开。
保姆虽然狐疑,但是也没有多问,摘了围裙拿了她的东西便开门准备离开。
恰好的又在门口遇到了正好要开门进来的霍冧,便打了声招呼,说了句余小姐让她先离开,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霍冧对余秦筝的宠爱程度保姆看在眼里,也是第一次,未等霍冧表态,保姆就直接走了。
穷光蛋
听着门口的声响,余秦筝自然不会听不到霍冧进门的声音。
他的脚步声虽然轻,但是在这个时候,却不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坐在那,如坐针毡,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然后,感觉到,那个人,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不说话,不再靠近,一直站在那两步之外,盯着她的后背看。
“吃过饭了吗?”余秦筝没有转头,而是动了筷子往嘴里送了午餐的一口饭,嘴里还在和身后的人说着话。
“你觉得我能吃得下吗?”他的反问,语气冰凉,带着隐忍的怒意,“余秦筝,你真是好样的!真的是好样的!”
“多谢夸奖。”她淡淡的接下话,放下了筷子,“你都知道了?”
“是啊,都知道了,余秦筝,你隐瞒的可真好啊!”霍冧忽然冷笑,终于抬步,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缩减为零。
愤怒之下,他伸手将她的椅子往外拖,然后将椅子上的人直接拽了起来,“你口里的无聊,冠冕堂皇找我要了年氏的股份,原来真正的目的就是替年光笑要!你说什么不喜欢张沵,要张家灭亡,不过是为了给年光笑铺路!余秦筝,你在我身边委曲求全这么长时间,做了这么多迎合我让我开心的事情,结果,全部都是为了年光笑!”
“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没有办法,年氏股份你说了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我要怎么处理,那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我是要送给阿猫阿狗还是要送给年光笑,很重要吗?”余秦筝动了动被霍冧钳制的手臂,却徒劳无功,他的臂力大的惊人,她的挣扎,更是激怒了他的脾气。
“又是这种风轻云淡的表情!”霍冧呵一声,忽然松开了余秦筝的手,但是,那有力的手掌却一点点的朝着余秦筝的脖子探去,最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虽然没有用力,但是,他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显示着他忍的有多辛苦了。
“两个小时前,中宁公布了公司的股东信息,你说可笑不可笑,你余秦筝一手创办的中宁,现在股东名单里竟然没有你余秦筝的名字,哪怕是占着一点点也行,但是,却连一点点都没有,中宁,原来早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难怪,这么长时间,你可以对中宁不闻不问,可以爽快的将你的得力干将调遣到年氏。”
霍冧看着余秦筝几乎没有什么波澜的脸心里是一阵的发苦,“吉祥地产,你手里的股份,也已经易主了好长时间,吉祥地产的新股东里,其中有一个就是中宁新股东,呵,还真是巧合。更是让人惊讶的是,前中宁的创始人,吉祥地产的股东,你余秦筝竟然穷的翻遍你全球的账户,竟然只仅仅剩下几万块钱!所有的投资债券股票基金,你所有的财产,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不翼而飞。”
余秦筝目光直直的看着霍冧,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低眸看着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这只手,只要轻轻的用力的一拧,她的生命就能终结在这一天,终结在他的手里,那么,她就可以解脱了,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杀了我啊
“霍冧,你调查的还不够清楚。”就像是要故意火上浇油似得,她对着他挑着唇笑着,仿佛是在挑衅,“你是不是还以为,我除了那少的可怜的几万块就只剩下国的那座宅子和余宅了?”
她说话的时候,缓缓的抬着手朝着霍冧的脸摸去,“你怎么不去查查?这两座宅子也已经易主了。国那座宅子已经变更到了张妈的名下了,而余宅,已经变更到央宁的名下了,包括我那些名贵的首饰,早已经变成了现金呆在了它们应该呆的地方,霍冧,我现在只剩下那几万块钱和这个。“
她在他的眼前抖了抖她的右手,“这颗你给我的钻戒,我猜应该能值个几百万吧?要不是还要留在你身边让你看见这个,我也早想把这个石头给卖了。”
“余秦筝,你找死!”一声怒吼,他失去了理智,手臂不受控制,那钳制着那个纤长天鹅颈的手忽然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