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霍冧的不许,余秦筝就没有再坚持要重开一间房间。
关了灯的房间漆黑一片,或许是因为视觉的消失,便会让感官变得敏感了起来。
黑暗中,余秦筝贴在霍冧的胸膛里,但是,却不敢怎么动,靠着他心口处的手,能清晰的感觉到掌心下他那颗跳动的心脏,扑通,扑通,让这一刻的温暖,显得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玄幻。
“霍冧?”
余秦筝轻声的喊了身侧男人一声,见他没有应答,便悄悄的动了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手环上他精壮的腰搂着他,“晚安。”
强壮的身躯,滚烫的体温,这些,都让余秦筝有了一种依靠的安全感。
耳边,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回答了她一声恩,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上一次,余秦筝和霍冧同床共枕的时候,是在她醉的一塌糊涂的情况下,而今天,却是在两人都无比清晰。
似乎,要比上一次来的更奇怪了一点,但是,又一点不觉得难过。
道过晚安,余秦筝便闭上了眼睛,或许是气氛太过温暖,又或许是今晚太过于惊心动魄,疲惫的她,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声,霍冧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分明应该推开的人,但是,却心不由己的想要拉入生命当中。
“余秦筝。”他低声的念着她的名字,醇厚的嗓音,自带着两分魅力,只不过,沉睡中的人自然听不见,也不会有所应答。
怀里的女人,睡着以后,安静的像一只小奶猫一样,他的鼻息间,全部都是属于她的味道,当久违的困意一点点席卷而来,霍冧竟然半点意外也无,他不抵抗,顺从的服从了身体,闭眼入睡。
厚重的窗帘遮盖这一间房间内的光景,像一道屏障,隔离出了这个安然的一方天地。
窗帘外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灯闪闪装扮单调的夜晚,高空明月悬挂,树影婀娜多姿的映照在刚硬的水泥地上,路人的踩踏,吵杂,丝毫不影响它的婀娜,而这些夜晚的景致,也已然迷惑不到窗帘后的天地。
夜深人静,夜半蝉鸣,似乎不到天明誓不罢休。
眼前忽然闪现出一条路,黑暗中,闪烁着阴冷的银光,四周,空荡的像是在浩瀚宇宙一样没有任何物体,放眼望去,除了这条银光路,便是一片迷茫的黑暗。
她赤着脚踩上这条路,顺着路一直一直往前走,她看不到四周有什么,也看不到前面有什么,跟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
余秦筝只感觉到自己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仿佛一个世纪。
终于,眼前,忽然豁然开朗,黑夜迅速散退,城市的画卷在她脚下铺开。
这是一座繁华的城市,而她则漂浮在半空中和高楼大厦平行,她一低头,俯视着城市的街道,仿佛,那些不过是一条条横竖的线条。
她努力的想要落下,想要用脚踏实地的站在街道,可是,她费尽了浑身的力气,依旧在随着风飘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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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落在了一栋大厦的顶楼,她想要打开天台的门离开这里,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她的身体朝着边沿走去,然后,在她的跟前,一跃而下。
“啊!不要!”
余秦筝大声的喊着,努力的想要往前奔跑去拽住他,但是,却发现脚被盯了钉子一样怎么也前进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