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逐渐哽咽,“年光笑,你应该痛快,你最好也一辈子这样痛快,一辈子这样自私,年光笑,你最好祈祷你一辈子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我感谢你今天给我的痛苦,所以,我祝福你,一辈子遇不到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女人,我诅咒你,让你所心动的女人,你永远求而不得,对你弃之如履,我诅咒你,永远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幸福一生,却通通与你无关!”
余秦筝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年光笑,“所以,年光笑,别学会去爱谁,别让我有朝一日能看到你品尝我今晚的痛苦。”
年光笑的车速半点不减,她的话对他没有任何的作用,她的诅咒,他听了反而觉得好笑。
年光笑,我诅咒你3
“年光笑,我很期待,有一天我可以笑着欢迎你踏入的地狱和我一起承受这种不可言喻的痛苦。”说到这,余秦筝的泪还是一点点的滑了下来。
霍冧啊霍冧,她究竟该怎么办?
才堪堪心动,却已情深,难以放下。
年光笑一扭头,这才注意到余秦筝竟然真的哭了,哪怕路灯昏暗,但是,她的泪痕,是真的很明显。
看到她这般痛苦,年光笑这一刻心里是真的畅快,憋了这么久,娶她,不就是为了折腾她吗?不就是为了断绝她和霍冧的所有可能吗?
“余秦筝,你的期待注定要落空,你也说了,小爷就是一个自私不懂得的人,女人对小爷来说,那就是无聊时的玩物外加床上的发泄工具罢了。”年光笑猛的加快了车速,猛踩油门,哈哈大笑了起来,“余秦筝,恭喜你步入婚姻这座地狱之门,余秦筝,小爷可真是期待以后和你的婚后生活啊!哈哈,想到以后能看到你不痛快,小爷现在痛快的简直都想开个派对庆祝一下。”
对于年光笑的讥讽和嘲笑,余秦筝只用沉默来应对。
她现在的情绪并不足以让她有精力去应付年光笑,她甚至懒得给年光笑一个表情。
可以看得出来,年光笑的情绪非常的高昂,他甚至打开了车里的音乐,快节奏的音乐突然在整个车里彻响,他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还打着响指跟着节奏一下一下的打着节拍,时不时的用余光去看一看余秦筝,然后哈哈的笑两声。
余秦筝很反感这样吵闹的摇滚,特别是在这个情绪不好的时候,这样热闹的摇滚,吵的她顿感头疼。
而后,余秦筝一直扭头不再搭理年光笑,一直到余宅的大门口,年光笑刚把车停稳,余秦筝就急不可耐的开门下了车,她不敢保证,是不是能再坚持五分钟而不动手揍年光笑。
“哎呀,这么生气啊?小爷都送你到家门口了,怎么也不请小爷进去坐一坐喝杯茶?”年光笑没有跟着下车,但是身子却靠在了车窗上,一脸邪笑的望着余秦筝。
听到门口的动静,王叔和王姨开门走了出来,见到余秦筝站在门口,再听到年光笑的声音,两人的表情有些担心。
“年光笑,慢走不送。”余秦筝丢给年光笑一句话直接进了屋子,喊了王叔和王姨进来就让两人将门关上,甩也不甩外面的年光笑。
“小姐~”王叔是担心了一个晚上,“今晚年少没有为难你吧?”
王姨更是一脸愁容啊,本来还想着余秦筝能和霍先生走到一块多好,没想到,余秦筝却忽然告诉他们,要和年光笑结婚了。
当年年光笑怎么欺负余秦筝的,王姨不清楚,王叔可是清清楚楚啊,在王叔和王姨看来,余秦筝嫁给年光笑,那就是羊入虎口。
“没有,你们早点休息吧。”余秦筝淡淡的应了句然后就先上了楼。
回了房间,余秦筝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礼服换下来然后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一想到这条裙子和年光笑今晚的外套是同色同款系列,她这辈子都不会想翻出来看到第二次。
等我三年
“霍总,到了。”
车停在霍宅的门口,司机等了半响不见霍冧下车,一回过头,才看到霍冧坐在车后座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车上的酒味很重,司机喊了声,见霍冧没有动作,便猜想,霍冧或许喝醉了。
他有心想把霍冧扶进霍宅,但是,却深知霍冧的脾气,绝对不会允许他触碰霍冧,更别提让他这个司机踏入霍宅了。
只是司机也疑惑,不过是年少和余总的订婚宴,为何霍冧会喝了这么多的酒?
就在司机在思考是不是要再喊两声的时候,霍冧忽然睁开了眼睛,“车钥匙给我,你下车。”
“霍总,你喝了酒,你要去哪里,还是让我开车送您过去吧?”司机是真担心霍冧酒后驾车。
“去……”霍冧只开口说了一句话,而后却突然摇摇头,开了车门直接就下了车进了霍宅。
霍宅很安静,踏进去,没有开灯的宅子,一片死寂且昏暗。
进了门,霍冧直接将外套扔在了沙发上了,略感烦躁的将领带松开,一抽,压在了外套上,转身往楼上去。
刚才那一刻,他竟然会想去余宅。
这让他觉得直接无比的可笑。
大大的露台成为整座霍宅光线最亮的地方,霍冧站在露台的门口,脑海里,闪现出的是那个晚上醉鬼一样的余秦筝抱着他和他说,我喜欢你。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可是,那一句话,仿佛还留在他的耳边。
他甚至能清晰的记住她那时候的表情,那时候的语气,和脸上难掩的难过。
那天晚上,余秦筝从他怀里起身的时候他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他却没有睁开眼睛。
他听着她拖着行李箱离开房间,听着她提着行李箱下了楼,然后,他站在二楼的角落,看着她从厨房里拿出一袋垃圾,站在楼下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好长好长时间,最后,转身离开了霍宅。
甚至,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都一直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一步步踏出霍宅,却仿佛一步步踏进孤寂里逐渐沉沦。有那么一瞬间,霍冧甚至想要开口叫住她。
等他再下楼的时候循着她走过的脚步走进厨房以后,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她的东西。
等保姆来做了卫生以后,整个霍宅,就再也找不到她生活过的痕迹。
客房被保姆恢复成了原样,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单,换新过的床上用品,他躺上去,却再也闻不到她身上的气息。
余秦筝是第一个和霍冧同床共枕的人,也是第一个,在和他接触以后,不会让他浑身像长了刺一样难受的人。
犹记得第一次和余秦筝握手,那时候,霍冧并没有感觉到余秦筝的不同,和她握了手以后,他依旧迫不及待的想要用干净的手帕擦手。
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不排斥和她的碰触?
大概,就连霍冧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惊讶,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这样的例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