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中宁的手里可是掌握着很多全球大品牌的亚洲区域的销售权,张沵绝对是那个最感兴趣的那一个。
张沵虽然和年黎翔是夫妻,但是,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
年黎翔有自己的年氏,张沵有自己的公司,两个公司涉及的范围也不一样,张沵开的是连锁商场,所以,她听到中宁有意来z国发展,自然就看上了中宁一些品牌的代理权了。
见余秦筝也没有让助手瞒着中宁要往z国发展的事情,张沵就猜想,余秦筝这是没准备瞒着年黎翔这个之后要合作的对象,故而便直接开口试探的问了句不知道她有没有机会和中宁合作拿下几个一线品牌的z国代理权。
听完张沵报出的几个品牌,余秦筝面露为难,犹豫了几秒以后,才道,“整个z国的代理权是有些为难了,我回应城之前公司就已经做出了市场评估和调查,然后做了决定要在京,沪,以及华北另外两座城市设立中宁直销部,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已经到了这四个城市进行第一步工作了,所以,整个z国的代理权我是没办法答应了。”
当然,这完全是余秦筝胡扯,她说出来的这四个城市是整个z国消费力度最大,人流最广,经济最繁华的城市,她那些员工来应城的机票才订好,怎么可能会在她之前来到z国?
胡扯归胡扯,但是,余秦筝脚踏商圈多年,演技还是有自己的一套,那一脸为难逼真的脸严娇和约森都要相信了。
然后在张沵面色不好的时候,余秦筝又开口道,“不过,年太太要是不嫌弃,我倒是能给你除了这四座城市之外的代理权,也就是说,整个z国,只有这四座城市年太太不能触及,并且我也能给年太太保证,中宁直销部的产品销售的价格一定不会低于年太太定下的售价太多。”
张沵听了以后,当下就重露笑颜接受了余秦筝给出的这个大橄榄枝,并且和余秦筝约好了下次见面详谈的时间,而后,大家又开开心心的喝起酒来聊起天,再没有提及公事。
等着一餐结束余秦筝已经有多喝晕了,婉拒了年黎翔热情相送余秦筝留在了大堂里等着去洗手间的严娇。
酒店的服务很好,见余秦筝脸红明显喝多的样子,主动送了两杯温蜂蜜水过来给她和约森,这让余秦筝对这个酒店一阵好评。
只是,坐等右等不见严娇回来,余秦筝便叫了约森去找找,“严娇有点路痴,今晚又喝多了酒,你去找找她,我在这里等你们。”
约森找就想去找严娇了,只是碍于余秦筝有些喝多他不好意思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但是,余秦筝自己开了口,他就没有再等着了,大步就去找严娇这个去了洗手间很可能就不知道往哪里走是出口的路痴了。
余秦筝的胃一向不太好,今晚一下子喝多了酒,她的胃隐隐有些作疼,随口喝了两口蜂蜜水没什么胃口就放在了桌上然后靠在了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等严娇和约森。
霍冧被某导演一路热情相送到大堂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那边的余秦筝一副酒后的醉态以半仰的姿势靠在大堂的沙发上,她的手轻轻的压在她的胃上,似乎有点难受。
多谢照顾
“霍总?”注意到霍冧的脚步有些迟疑,那位导演狐疑的顺着霍冧的眼神朝着那边看过去,扫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不对。
“看见一个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我的司机已经去开车了,您不用送了。”霍冧随口应了句,等那导演走出酒店以后,他才迈着长腿朝着余秦筝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酒醉的原因还是真的胃疼的厉害,霍冧都站在了余秦筝的跟前了,余秦筝却没有发现,一直到霍冧开口喊了人一声,“余小姐?“
余秦筝是真的疼的几乎有些难以忍耐,只是,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还是睁开了眼睛,手依旧扶着胃的位置,然后强撑着站了起来。
不过是这样的小动作,她却艰难的直咬着牙,好不容易看清楚跟前的人,她有些惊讶,有气无力的冲霍冧笑了笑,正要开口,眼前一黑又直接跌回了沙发上。
霍冧眼疾手快,几乎是不经过思考的一手拉住了余秦筝,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霍冧多少猜到了一点,多半是因为喝多了酒。
余秦筝年纪轻轻有现在的事业,又是一个女人,霍冧能想到,余秦筝在这些年创办中宁的时候要面对的应酬自然要比身为男人的他要难得多。
霍冧自知不是多事的人,甚至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从前,就算是一个认识的人跳楼死在他面前他都能毫无反应眼睛都不多眨一下。
但是,当他看见余秦筝渐渐的失去知觉痛昏过去之后,他竟然迈不开自己的脚直接离开。
大概是因为他今天心情好,所以勾起了他万难难寻的同情心。
有或许是余秦筝这副昏厥的模样太过楚楚可怜,让他……
等司机进来寻他的时候,霍冧犹豫了下,直接将沙发上的余秦筝抱了起来,然后让司机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余秦筝是在去医院的半路醒过来的,胃依旧疼的厉害,但是,却已经让她清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不是酒店大堂,余秦筝当时有些断片,“这是去哪?”
余秦筝低沉的问着,声音很是弱小,问完话以后,她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发现是霍冧她才想起来她痛昏过去之前似乎在酒店的大堂遇到了霍冧。
“去医院的路上。”霍冧这才注意到余秦筝已经醒来了,他转过头,见余秦筝面色苍白,然后将手里的水递给了余秦筝,却显然没有要帮她旋开的意思。
“我不去医院!”
余秦筝突然厉声喊了出来,更是挣扎着端坐了起来,“霍先生,我不想去医院,麻烦你送我回酒店就好了。”
“酒店的服务员可治不好你的胃病。”霍冧拧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不悦的征兆,他一贯说一不二,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不。
“我就是喝多了点酒,睡一觉就好了。”余秦筝摇摇头,转头,用一双可怜兮兮的黑眸看着霍冧,“霍先生,别送我去医院好吗?我不喜欢医院,我讨厌医院的味道。”
多谢照顾2
“余总,您已经痛昏过去一次,若是不及时去医院,恐怕对您的身体有伤害。”司机适时的接了腔全了句。
余秦筝紧紧的咬着唇,依旧倔强的摇着头不肯答应,大概是心里真的不愿意,所以,她望着霍冧的眼眸里几乎有了哀求的意思。
最后,霍冧直接让司机开车回了他的住处。
等霍冧的私人医生到了霍宅提余秦筝打上点滴离开之后,霍冧看着躺在床上安安静静沉睡的女人,心里多少有些自嘲。
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同情心大概今晚都用在了余秦筝的身上。
他想不明白,余秦筝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照惯例直接让司机把人丢下车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