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当他提出要邀请他去自己的国师府的时候,那个美丽绝伦的少年就只是静静的沉思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看着对面那妖醴的容颜上满是漠然和疏离,帝炼邪感觉到心里好似有种东西在生根发芽,却让他突然有一瞬间的痛不欲生的错觉。
就好似本来以为会永远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在自己无意间回首时,发现它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珍宝,而自己却在离它原来越远,永远都无法把它找回来。
眼前的少年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
想要紧紧的拥有,却发现本来以为不过是触手可及的人儿竟好似遥远的站在天涯海角,可以真实的看见,却永远都触摸不到。
这个自从自己一见到他开始,就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一个柔软的地方在迅速的沉沦,却无法阻止自己掉进那一幽暗的深渊的绝色少年,让帝炼邪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心痛和豪斯被人捏住了要害般无法喘息的窒息感。
痛苦而又燥闷,无法解脱的梦魇。
眼神复杂的从少年那略显冷漠,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脸上移开视线,帝炼邪低视看向辇车中另外一个跟那位绝醴的皇子殿下身上的气息颇为相似的八岁孩童。他的弟弟,帝炼晨。
这个孩子,不管是性情还是容貌,如今早就已经变得物是人非了。而这一切,却还是自己亲手种下的因果。
眼神悠远的望着辇车外飘扬的流苏,这一刻帝炼邪真的感觉到无比的落寞。说不出的关键压抑在心头,无法倾诉。
而华丽的辇车内虽然坐了差不多五个人,不过好在国师府吧、配备的软轿的确是不是一般的华丽宽敞,因此倒也不存在什么拥挤的问题。反而还很是舒适。
只不过现在里面乘坐的人不是身份高贵,习惯了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皇族之子,就是一些打心底里并不在乎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的人,因此倒也并没有怎么注意这方面。
不过他们不注意,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就见当帝炼邪的辇车从繁荣的京城闹市经过的时候,外面突然的响起了一阵满含着尊敬和崇敬膜拜的声音。
“看啊,那是国师大人的辇车,是国师大人的辇车啊!”
“真的是国师大人啊!看上面的徽章,里面坐着的人肯定就是我们东陵国的国师大人啊!”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
“东陵国的国师大人?怎么没有听说过?很厉害吗,看你们这么崇拜激动的样子?”
“那是自然!我们东陵国的国师大人那可是很厉害的人物,连东陵王都要尊敬他三分呢。而且国师大人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我们东陵国国富民安,免受灾害的侵扰。”
“兄弟,你不是我们东陵国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连国师大人都不知道。要知道,在我们东陵国,国师大人可谓是家喻户晓,忍忍都尊敬的人呢。看在你是外乡人的份上,来来来,大爷我给你讲讲我们国师大人的厉害。”
“啊?”
“话说啊,十多年前,朗朗晴空之际天上突然一阵巨响,然后瞬间就乌起码黑一片,让人莫不人心惶惶,就害怕是老天爷发了怒,要降罪给我们东陵国。
而就在这时,我们的国师大人突然的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抬头漠视着天空,然后不知为何就只见天突然的就放晴了。
你说神不神奇。大爷我跟你说啊,昂时候的国师大人就好似天神一般,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看了莫不纷纷膜拜呢。”
“啊?就这样?然后就结束了?这个样子也算是神奇?”
“那你还想要怎样?这难得还不算是神奇吗?走开,跟你这个外乡人说不清楚。国师大人岂是别人可以腹议的。”
“怪力乱神啊,八成是个神棍……”
“你说是什么呢?再说一遍?看大爷我不拉着你去见官。”
“这也要见官?搞错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见是什么官。大爷你老糊涂了。”
“对国师大人不敬!这就是重罪。看官老爷非把你发配去挖煤窑不可。看你以后还乱不乱说。”
“大爷,我错了,别抓着我手腕子啊!那么用力,都起青痕了。”
“大爷我是怕你跑了。到时候我要是一松手,你就溜了,我这老胳臂老腿儿的怎么追得上你们这些年轻人。”
“……”
真看不出来,大爷你力气比我都大,抓得我怎么都挣脱不开,一点也看不出哪里有呈现出老态来。
听着从辇车外传来的阵阵喧闹的声音,熏儿不由抬头看向对面的帝炼邪。
熏儿没有想到,帝炼邪这个国师竟然在东陵国有着如此崇高的地位,和百姓们的盲目崇拜和爱戴。而且,刚才无意间听到那个老人说什么十多年前的事,莫不是……
“国师大人,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啊,竟然可以让黑幕的天瞬间恢复为碧云晴空啊。”
身子轻轻的倾斜到辇车做吧那镂空的窗户前,熏儿透过精美的流苏望着外面那繁华的闹市上一片繁闹景象,不由有些出神。
“让九皇子殿下笑话了。控制天象那是神祗的领域,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
当初他离开族内前来东陵国的京城的时候,天突然的大方异象,闹得百姓人心惶惶。而当时的帝炼邪自然也对突然黑幕下来的晴空感觉到了异样,于是不由马上跳上了近处的高台,站在了城墙上望上空。
哪知道还没有等帝炼邪看出个所以然来,天色却又那么离奇的恢复了过来。
帝炼邪身为帝炼一族的年轻族长,他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做了什么才使得天际变幻的。不过既然东陵国的百姓那么认为,帝炼邪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去解释。
何况,这个误解对于他当时来东陵国京城的目的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那帝炼邪就更是不会出来澄清了。
而过了那么多年,帝炼邪都已经差点忘记当时的情景了。
要不是刚才突然听见外面的人提起,帝炼邪还真的无法把那个老汉口中的国师大人跟自己放在一起。不过,现在想来,当时那异常的天象的确很是诡异呢。
而且说起来,那个时候离现在也已经快有十三四年了吧,就跟眼前的这个少年一样的岁数呢!
不过现在任是帝炼邪的脸皮再厚,对于别人的唇枪舌剑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不过现在在面对那个少年的时候,帝炼邪竟然也觉得异常的尴尬起来。
“九皇子殿下,你……”
“快停车!停车!听到没有,停下!”
就在帝炼邪还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见对面那个正望着窗户外出神的绝色少年突然的大叫起来,一脸慌张的样子就想要冲出辇车。要不是坐在接近辇车门口处的凯亚尔大皇子及时的拉住了少年的话,可能现在少年已经亟不可待的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