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来了。”
“什么?”
塔罗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换头晃脑:“我恍惚记得那个可恶的人类似乎说了一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来的正好,我一定要一雪前耻之类什么的。”还有砍断你的四肢,剖开你的脑袋之类太过血腥和凶残的话,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尊严,塔罗坚决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说。
楼衣绫尽管对奥西里斯太过紧迫盯人有些不感冒,但这取时间足够他通过日常行为对奥西里斯产生几分了解。
“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一直记着报复你?”
“天地良心,雪神陛下,我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谁知道他发了什么疯。”
李羌笛在旁边幸灾乐祸:“哼哼,你记得住人的脸吗?”
“……记不住。”
楼衣绫手指无节奏的敲打着膝盖,说了一句话,瞬间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什么?说来听听。”
他看向身边坐着的男人,淡淡一笑:“我记得之前听阿刻罗斯无意间说过,好像奥西里斯从海路来的这边,结果途中遇到了海难,被海怪好一阵折磨。阿刻罗斯,是吗?”
“是的。”被问的男人点点头,肯定了少年的说法。
李羌笛一阵惊奇。
“海怪?能够让你们那个冰雪神殿的圣骑士认错,跟塔罗一样的海怪,那岂不是……”他看向死党,虽然没有说话,眼中的意味却很明确。倒是塔罗一拍脑袋,大声囔囔了出来。
“哎呀,不会是阿伽门农吧。”
“极大的可能!”楼衣绫面上有无多大变化,心里却在想,奥西里斯真不走运,先是遇上了章鱼精那留在海域的哥哥,接着又撞上了他失踪的弟弟。
跟这个打了一场没有多久,回过头又遇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而他还没有认出来,说不定以为是海上那只章鱼精锲而不舍的追来了呢。
他心里猜测着,那只知道弟弟被人类的船只带走了一直没有回去,臆想着弟弟说不定找烤章鱼了的章鱼怪肯定很暴躁。不然,它怎么就掀翻了奥西里斯乘坐的轮船?
望着对面一脸不在意左顾右盼的塔罗,楼衣绫为他的亲人默哀两秒钟。
“海神大人,我们这是去哪儿?”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陌生风景,塔罗抓了抓脑袋,回过头来
问道。
“神殿!”
“神殿?去神殿干什么,避难?”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塔罗脖子一哽。
“海神大人,用不着特意为了保护我去神殿,我才不怕那个可恶的人类呢。刚才他们一群打我一个,我也没吃亏。就算之后碰上了,他肯定也认不出我来。敌在明我在暗,我怕什么,怕他把我找出来唰唰唰几刀砍了?”
“谁说是为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他用得着么?
“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谁?”塔罗疑惑了。他看向海神大人旁边的冰雪之神。
楼衣绫咳嗽了两声,瞥了瞥脸色可疑的有几分红艳的羌笛,轻笑。
“自然是为了……”
塔罗竖起耳朵认真的倾听。
冰肌玉骨的少年雪色的长发滑下脸颊,他水润晶莹的唇上下开合,悠悠吐出两个拖得很长的音
来:“……结婚!”
“结婚?人类结婚是在神殿里举行的吗?怎么我都没有看到客人上门来祝贺?还有,怎么就我们几个人,这么少?听说人类举行婚礼都是极为热闹的啊。难道……海神大人,你们的结-合没有得到众人的祝福?!”
塔罗一双本就很大的眼晴猛然睁圆,目光来回在海神陛下和他身边抱着他的男人之间扫视。
“说什么呢,日子还没有到呢,只是先到神殿去沐浴洗礼。”李羌笛卷起旁边的纸,重重敲了敲塔罗的章鱼脑袋。
显然,章鱼的皮很厚,他根本就不痛:“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