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这块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
“再等一会儿。”耳边阿刻罗斯低沉的声音响起,楼衣绫奇迹般慢慢放松下来,只觉得镇定异常。
“嗯。”
看解石师傅正准备切深一点,楼衣绫突然叫住了他,纤长如玉的手指指着另外一个位置。
“等等,从这边切!”
“这里?好嘞,就这里。我切了?”
“嗯,切吧。”楼衣绫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别人没有发觉,甚至连就站在他身后的维沙特也不知道,唯有阿刻罗斯,少年的身体靠着他,浑身紧绷的神经让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解石机,一眨也不眨。
“啊,出绿了出绿了,快看,是什么?”
“是冰种!冰种!不、不对,是水种?”众人激动起来,纷纷仔细看去。
“我看是冰种,你看这色泽和浓度,分明是冰种。”
“水种。看这通透如水光泽柔和,内部隐隐可见少许波纹,绝对是水种无疑。”
“那哪儿是波纹,分明是“白棉”。”
“冰种如何?水种又如何?”楼衣绫不懂这个,问旁边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面部肌肉隐隐抽动的老板豪格。
豪格沮丧着脸,好似亏了一大笔钱,连声音都带着肉疼的低落。
“冰种比玻璃种稍次一点,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我这店开了近五十年,解出冰种的机会也不过有三而已。赌石是帝都近几十年才新兴起来的,好层次的东西不多。这还是为了迎合人鱼的需求,不然繁衍者们对这些可不怎么感兴趣。”他们更感兴趣的是机甲以及星际航行。
“那水种呢?哪种更好?”
“说不上谁更好,要看它们各自的水头。水头足的,自然也就价值更高。水种玉质结构略粗于老坑玻璃种,光泽、水头与冰种相当,也是一款很高档的翡翠。”
楼衣绫点了点头,心情很明媚。甚至,当解石师解阿刻罗斯高价买的那块石料时,他也没有怎么注意。
这下,送给羌笛的结婚礼物说不定有着落了。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怎么雕刻了。
想到自己许久未练,手艺生疏,他又在旁边解石出来不要的那些废角料中挑了几块大石头,准备拿回去先练习练习。
阿刻罗斯看到他的举动,甚是不解。
“衣绫,这些石头拿上做什么?”
“你不是要教我雕刻?”
“那也用不着石头。我们不是已经选好了?石头太粗糙,磨手,小心伤到你的手。”男人扔掉少年手里的石头,说得云淡风轻。楼衣绫却是一脸坑爹的表情。
阿刻罗斯的意思,不会是拿他们今天的收获去练手?
尼玛,和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千万不要去计较谁有钱,他们有多少钱,那纯粹是自己找心里不平衡的。
“走吧,今天出来也够久了,我们回去吧。不然,等会儿奥西里斯说不定又会带着人过来。”
提及奥西里斯,楼衣绫注意力顿时被转移,乖乖跟着男人离开。
维沙特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手里紧紧握着那块他解出来的玻璃种放在胸口,心情一顿激荡。
“等等,前面的两位先生,请等一等!”
“阿刻罗斯,有人在叫我们?”楼衣绫疑惑的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急急的跑了过来。
是之前那个被叫金老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