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腹部,心里苦涩。因她从小侵染毒药的缘故,身子虽说距离百毒不侵也不远了,然而对一个女人来说,于子嗣上却有些艰难。
当初未嫁人时,她何曾想到会有今日的困境。孩子,在古代这种环境,可是女人后半辈子的依靠。无论如何,她都会尽力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可不想,晚景凄凉!
想到几次隐晦提到孩子的婆婆,李婉儿想要孩子的心更加迫切。她婆婆是个慈祥的,对她也很好,然而再怎么好,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子。
孝字压下来,又是一场风波。
“佩瑶,灵鹫宫典籍无数,你不是也精通医术,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要怎样调理才能够让我更好的怀上孩子?”
“手伸出来,我先看看。”
手指搭在婉儿的脉搏上,她细细感受了一会儿,眉头微皱。
“佩瑶,如何?”
“你爹李药王如何说?”
“我这几年跟着天德,你也知道,天德跟汉王立场不同,我不好回去看我爹!”
也就是说,还没有看过药王。
“婉儿,别急,你的身子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总归能恢复过来。你现在正年轻,还没有定性,正是恢复力最强的时候。”想了想,近来她可能会很忙,空不出太多时间,“回头我让绿芜过来,她专精医术,让她好好为你调理一段时间。只是近一两年,你最好都不要再碰毒了。”
“我明白。”
汉王妃亡故
自鄱阳湖大捷消息传来,这段时间汉王府门前的马车络绎不绝。
虽汉王人还未归来,但人心是浮躁的。事关家族的今后,应天府凡是有头有脸的人莫不关注,径相奔走,四处活动。不说汉王的几个兄弟亲眷那里,在应天府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王妃更是夫人们关注的重点,时不时过来借着走动联络感情的机会打探消息。
徐佩瑶哪有心情应付这些人,她已经收到濠州的来信,公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日将抵达应天。随同一路的,还是她的父亲。
这两年因夫君常年在外征战,娘怕她寂寞,没有人说话,加之两个孩子还小,她一个人难免照顾不过来,便一直留在应天,只有时候回去一段时间看看家里。
女儿在汉王府当家做主,她这个娘家的母亲自然过得甚是舒服。除了有点挂念老大家那一摊子事,她再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了。
两个外孙可爱乖巧,聪明懂事,小小年纪便知道彩衣娱亲逗娘亲高兴,是孝顺的好孩子,可比她那个几个都不回来看他们的儿子好多了。
想到二儿子,徐母不由沉默。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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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照顾两个孩子的同时,徐佩瑶时时关注着外面的形势。她算计着夫君归来的日子,翘首以盼大军凯旋。
这日,管家来报公公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那边,她就接到消息,公公的船已经到了码头。
她是儿媳,又是女子,不好亲自去码头接公公。丈夫未归,徐佩瑶只好让已经七岁整日一副小大人模样端着脸的长子带着王府侍卫去接祖父。
公公来应天府是大事,已经分府单住的大嫂二嫂四弟妹接到消息也早早赶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