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酒了。
“可惜,没酒了。”
“本王还自备有酒,摄政王如果怕酒有毒的话……”接下来的话男人没有说出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纳罕。
“呵呵,老夫用毒无数,还从来没有谁能够毒倒我。”
看纳罕那极其自负的样子,陈友谅笑了。继而,他横眉冷斥旁边的青年。
“没眼色的东西,没看到摄政王杯里没酒了吗,还不快倒酒!”
“是。”
张定远上前一步,轻轻端过纳罕的酒杯,满上。
“请!”陈友谅率先一饮而尽。只是等他喝完,对面的老狐狸手放在桌上,根本就没有动静。他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伸出手端过纳罕的酒杯,对着他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友谅放肆了。”
喝完,正准备把酒杯还给对方,又想到自己刚才喝过这杯子,出于礼貌,他从腰侧拿出了一块雪白的手绢,仔细擦了擦杯沿,这才把酒杯放回去。
“尊杯奉还!”
纳罕笑了笑。这次,定远为他斟酒后他没有拒绝。那壶酒陈友谅已经喝了大半,他又亲眼看了酒壶上也没有什么机关,应该是没毒的。何况,他相信陈友谅也不是蠢人,跟他合作明显对他有利,他没有那个动机下毒。
他端起酒杯,轻轻靠近嘴边。
陈友谅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的手,眼神缩了缩,一边借着喝酒的姿态挡住了脸上的神情。
“若摄政王能够借给我兵马,让我痛痛快快的消灭了朱重八,万事好商量。来,请!”
纳罕饮下了酒,放下酒杯,开出自己的条件:“借你五千兵马如何?”
“五千?哈哈哈,你当本王是要饭的?本王坐拥百万黑衣军,你那五千蒙古铁骑连塞牙缝都不够。还是说,你当本王是傻瓜?”
“你……”纳罕一脸错愕。他没想到刚才还态度谦和的青年瞬间就变了脸色,眼神冷酷杀意腾腾的看着他。直到腹部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绞痛,他捂着肚子,嘴角溢出血来,纳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毒了。
他撑着桌子,挣扎着站起来,踉跄倒退。
张定远扔下酒坛,拔出插在腰间的双刀,一刀割破了纳罕身边带着的随从的喉咙。纳罕自顾不暇,自然不会在意下奴的生死。他只是眼神震惊的看着面露冷笑的陈友谅,手指颤动的指着他。
“你……你……这是什么剧毒之物?”
“药王庄的泣红丹!”说到泣红丹,陈友谅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李婉儿前几天送给他的,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他没有猜透那个女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今日纳罕突然改地方却是让他没有时间再去布局,这东西刚好派上用场。
“你如何下的毒?”面临生死,纳罕依然没有猜透,他已经如此小心谨慎,怎么还是中了陈友谅的毒?
“这酒没毒,酒杯也没毒,有毒的,”男人摸出腰间刚才收回去的那条雪白的手帕,“是这条手帕。”
纳罕悔恨至极:“好毒计,老夫还是上了你的当。”
“哈哈哈……老匹夫太猖狂,要杀你本王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