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那样,两人的视线隐隐落在陈友谅面前的少女身上,到时候就别怪他们翻脸无情,拿了这陈友谅心里惦记着的美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觉得官府的人是来看灯会的吗?快,罗衣,你去船舱内叫醒干爹,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是,宫主。”罗衣看宫主神情严肃,不自觉的紧张起来,领命而去。
幸好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有些慌乱和彷徨,没有听到她不同往日的称呼,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佩瑶,说清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官府的人难道是奔着我们来的,他们难道知道了什么?”
对于陈友谅惊疑不定的问题,徐佩瑶只回答了他三个字:“白莲教!”
韩山童刘福通的脸都白了。
这里是陈友谅的地盘,他们可没有带多少白莲教的兄弟出来。这官府要是来抓他们,岂不是
他们顿时紧张的看向陈友谅。
“陈兄弟,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此行应邀过来,难道被人泄露了消息?”
陈友谅如何听不懂韩山童刘福通话里隐隐的试探。他考虑了一下利弊,觉得暂时还不能跟白莲教撕破脸,不然他以前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他隐忍的加入白莲教,不仅得不到好处,最后说不定反而惹一身的骚。
他可没忘记自己手臂上还有白莲花的印记。
如此一想通,陈友谅心里便做了决定,神情坚定起来。
“韩香主,刘坛主,你们放心,我陈友谅绝不会背弃白莲教的兄弟。”
“陈兄大义啊。”韩山童刘福通松了一口气,心总是放了下来。
要是陈友谅此刻翻脸,接他们去邀功,他们今天可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两人这口气刚刚放下,还没来得及擦擦额头的冷汗,就又提了起来。只见码头突然涌入一群穿着铠甲手擎着火把的官兵,把渡口团团围住,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喊杀声一片,响彻了码头,吓得原本码头拥挤的人群纷纷逃命。
顷刻的功夫,码头便空出了一片无人的空地来。
为首的那人,一身铮铮的铁甲,腰佩宝剑,杀气腾腾。看到率领一大群人走过来的陈友谅,那将军猛地抽出腰间的剑,冷笑一声,直指对面的人。
“白莲逆贼,你们通通被包围了,还不快跪地求饶!”
“郑都尉,你胡说什么,是本帮主在这里赏灯宴客。”陈友谅看到来人,脸色很是不好看。
“陈友谅,你私通白莲逆贼,蓄意谋反,我奉旨捉你归案。不过,你如果能替我拿下几个白莲教的贼子,本官念在旧情,可以保你从轻发落。”剑锋一转,来人指着陈友谅,冷笑一声。
韩山童刘福通大惊。
“陈兄弟!”
徐佩瑶站在船上,并没有跟着陈友谅他们一起下去。此刻,看着码头对峙的两方人马,少女清冷的脸面无表情。
“宫主。”
罗衣已经回来,站在宫主身后,自然也看见了下方的情形。
她心里忧虑,虽这些年一直跟在宫主身边有了不少见识,但真的要跟朝廷作对对她来说还是有些惶恐和无措。
封建统治者的威慑在普通老百姓心里根深蒂固,即使没有遇到宫主前的那些年她跟姐姐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心里也生出过怨天尤人,大不敬的想法。无奈,她终究是一个年纪不大阅历简单的女孩罢了。
“罗衣,你马上去联络滁州灵鹫宫的人,让她们悄悄隐藏在外围。今天注定不能善了,等会儿恐有一场大战,你让她们惊醒些,不要放过一个官府的官兵离开去报信。我要今天在这里的人,全都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