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见,佩瑶妹妹身上这种莲花的体香似乎又浓郁了几分。以往的时候不靠太近根本闻不出来,现在,好似花骨儿慢慢舒展了它的枝叶,向世人绽放绝世的美。
“陈友谅?”
没有得到回应,徐佩瑶抬起头,结果发现男人居然直幽幽的看着她,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刚才问的话。
她不由又重复了一遍,一边从腰间拿出自己绣的手帕小心的为男人包扎起来。
“佩瑶妹妹,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是刚才兄弟们喝血酒宣誓划开的口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愈合。”盯着少女聚精会神为他包扎伤口的侧脸,陈友谅笑了起来,脸上罕见的带着一股子傻气,全无以往的精明和阴险冷酷。
这一刻,他就如同情窦初开的小子,面对心上人的亲近和关心,只觉坚硬如铁的心异常柔软起来。
如果能够换的佩瑶妹妹的关心,哪怕让他立马身受重伤,他也甘之如饴。
从来没哟哪一刻,佩瑶妹妹对他如此和颜悦色。
“你的伤口我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等会儿你回去让人再好好的看看,擦点药。好了,包扎好了。”说完,少女已经把手绢轻轻打了一个结。
“佩瑶妹妹——”
有个人在,徐佩瑶终于不再去想那些心烦意乱的事,慢慢冷静下来。这一冷静,她便听到不远处响起的悉悉索索声,以及一阵磨牙声。
“阿福,出来吧,你蹲在那里干什么,大半夜的喂蚊子?”
看姐姐已经发现了他,阿福磨磨蹭蹭的从花丛中站起来,手绞着衣服,不敢抬头。
“姐姐!”
“过来吧。你蹲了多久了,穿得这么少,冷不冷?”
“有点!”
“你啊。”看着弟弟由心虚道讨好的冲过来,拉住她的衣袖,徐佩瑶原本宠溺的笑容突然凝滞了一下。
她又想到了之前干爹的话。
叹了一口气,少女站起来,看向陈友谅:“夜深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友谅从石凳上站起来,紧走两步,靠近少女。
“佩瑶,我送你回院子吧。”
“不用了。这里不远,有阿福在,我自己回去就好。”说完,她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以眼神示意阿福,便转身出了亭子,走过花径,纤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徒留下,身后男人痴恋的眼神久久的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似要看到天荒地老。
汉王妃心意
“宫主,插这根簪子如何?”
坐在梳妆镜前,透过面前的铜镜看到身后袖衣拿出来的簪子,徐佩瑶晃了一下神。
这根簪子,是陈友谅之前当聘礼一同送来,娘转交给她的。
她几乎忘了,自己身上还有这么一个东西。
“宫主?”
“就这个吧。”她站起来,任由罗衣捧着轻裳罗纱为她穿上。一边伸展手臂,任袖衣为她束腰。
低垂下眼帘,视线扫过身上的华服,少女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