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赵大柱下令让他们去领水的时候,这些家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忍着自身的难受。
也给柳遮月让出了一条道,让她先去领碗喝水。
而吃过冰的柳遮月根本就不渴。
但本着不拿白不拿的心态,柳遮月信步上前,领了满满一碗水。
转身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伸手把水收入空间,与其他水都分开放。
当她拿着干净水碗过去交差,抬头就看到赵大柱从马车探出头,观察着家丁都把水喝光后的反应,
等了一会,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他这才放心的从马车上走下来,迈着四方步,趾高气昂的吩咐自己的心腹。
“给我准备些热水,车里的茶空了。”
柳遮月这才明白,赵大柱为什么在存水不充足的情况下,还好心的给他们分水。
原来是怕水里还有毒。
柳遮月看到这个细节后,自动把目光放在那被下毒的半罐水上,嘴角上翘,立马就有了主意。
她故作随意的走到马车旁,敲了敲车窗。
“赵礼,我有事说。”
赵家一共就两辆马车,女眷坐一辆,男人坐一辆。
现在赵大柱和赵乾都下车去活动了,只有赵礼自己在前面的马车上懒得下来。
听到柳遮月的声音,赵礼把手里的书放下,从车上探出头来。
“柳姑娘,怎么了?”
柳遮月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赵礼有些为难。
“虽然被下了毒,但总归是水,父亲不会舍得倒掉的。”
柳遮月微微一笑。
“那也没人能喝啊,再放在车上的话,对牛来说也是负重。
这样吧,你把这罐水卖给我,我出3两银子,连罐子再水一起给我,省着你们带着也是负担。”
赵礼皱眉。
“这么大一罐水,你要做什么?”
柳遮月避开了他探究的视线,轻咳一声。
“这你别管,我自有用处。”
赵礼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柳遮月也抬眸眼神平静如水,迎着他的目光对望。
风吹过两人之间,丝扬起,又落下。
最终赵礼先张了嘴。
“给你倒也可以,只是你要怎么拿?需要帮忙吗?”
柳遮月轻笑一声,眼珠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轻启红唇,只说一句。
“这你也不用管,这事你确定能做主?”
赵礼喉结滚动,吐出一个字。
“能。”
柳遮月却没有动弹,抬手顺着车窗指了指他手边的字笔。
“鉴于你家之前的行为,我需要签契。”
赵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熟练的开始写纸契。
落笔在最后,他状似无意的提起。
“需要派人给你送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