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湘拿到兵权这一天,收到了小满满带过来的信,北疆多了上百个婴儿。
项良也收到了茵茵的信,气急败坏:“我又不是孩子爹,谁的种谁去养,凭啥让我想办法!”
项良暴躁,自言自语,走来走去,还是沉着脸去找御医问孕妇和婴儿需要的食物了。
项良:“二十年后,他们都得供我吃的供我喝的孝顺我!”
湘湘:“让他们都喊你爹。”
项良想一想那个画面,打了个颤,“算了,我还是让茵茵给我养老吧。”
湘湘:“我可以给你养老。”
项良:“不用,茵茵比你靠谱。”
不是项良嫌弃自己妹妹,是妹妹成为女皇后办下来的一件件事儿,让他看到了日渐厚重的帝王威严,他以前顾忌妹妹的武力不敢违背妹妹的意愿,现在他开始畏惧妹妹的威严,说话都不由自主地开始留后路。他意识到这一点时,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一直希望妹妹成为真正的东岩女皇,当这一天实现时,竟然不是欣慰,而是苦涩。
项良抛下所有的杂念,认真问妹妹:“你还回北疆吗?”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若是不回,他以后就是东岩的臣子,妹妹手中的刀,若答案是回去,他还是她的哥哥。
湘湘抬头瞥他一眼,“当然回去,我东西都收拾好了。”
这女皇,谁爱当谁当!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她连抡锤次数都从一天一万次减少到了一天一千次,他们还在奏折里催她生皇子皇女,给他们脸了!
项良笑开了花,“什么时候走?”
湘湘笑得比项良还灿烂:“婵婵来接我~”
第79章
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小日子里,在一个平平淡淡的午后,湘湘把东岩并入北疆里。
东岩朝臣:……
他们敢说什么吗?
他们能说什么?
顶头有一个堪比开国霸王的女皇,当朝还有个甘心为刀的项良,他们每天需要做的事情没有改变,东岩百姓的生活也没有改变,就这么无波无澜地过去了。
百余年前五国都是一家人,现在也不过再合成一家人了,百姓接受良好,读书人也接受良好,不愿意的东岩皇族差不多死光了。
项良笑眯眯:“合二为一,皆大欢喜。”
朝臣不是很理解女皇的选择,当万人之上的女皇不好吗?高处不胜寒的说法都是矫情,站在高处有多爽谁站谁知道。女皇为什么要和北疆一块玩?虽然北疆有土疙瘩饼,有羊毛衣,有小兔车……
好像——也不错。
当小兔车拉着一车车的羊毛衣和先进的机械来东岩办厂子,东岩百姓立刻有了维护和平的使命感,他们都不说自己是东岩人,而是用回了百年前的称号,东疆人。
来东岩送货的北疆人说自己来自北边的,来北疆考察的东岩人说自己来自东的。一个北边,一个东边,都是一家人。
百余年的分裂不足以改变千年的文化传统,东岩和北疆有共同的习俗和节日,两边的商人最先称兄道弟。白岁的白氏商行驻扎东岩,项良一手操办起来的无影楼在北疆和东岩正式亮相。
一直守在长公主府的老乞丐意气风,“我也是有编制的人了。”
长公主府的老门房:“恭喜恭喜。”
两人也是偷偷背过《好好活》的人,紧跟北疆潮流,“编制”这样的词用的非常溜。
老乞丐:“真想去北疆看一看啊。”
老门房:“你不想去东岩看一看?”
老乞丐不屑一顾:“那里有什么好看的。”
若婵婵和李豪在这里,他们会理解老乞丐对东岩的讨厌,一个人进入工作后一直被外派,还不正常工资,对总部产生不了好感,连带着总部所在的城市也有了阴影。
老门房对北疆也有些好奇,但不多。他老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安稳等死的好地方,不想动弹了。
老乞丐:“我瞅着咱们汴都的人越来越少。”
老门房:“除了北疆,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其他地方都在闹荒,以前闹荒就向汴都跑,现在能跑得动的都向北疆跑,在汴都没了活路的也悄摸摸地跟在长公主车队的后面逃去北疆。
老乞丐:“东岩和北疆合并了。”
老门房:……
他听说这个事儿了,直到现在还没消化。他想其他人应该和他的反应一样,惊讶,想不明白,消化不良。
老乞丐:“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东岩怎么隔着那么大老远和北疆合一家了。”
老门房:“东岩也不想想其他国家能不能接受。”
湘湘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她把东岩玉玺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硬塞进婵婵的怀里,又不顾大臣受到惊吓的苍白脸色快写下禅让的退位诏书,最后在大臣要死要活的谏言下,退一步给自己封了个东岩摄政王。
大臣:儿戏!胡闹!荒唐!
他们心里的骂声都写在了脸上,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全是敢怒不敢言,敢在朝会上不管不顾说话的重臣都紧紧掐着手心,闭嘴不说。他们在项良用计夺走兵权时就看出了女皇在用一种很的方法治理东岩。这样的方法,他们陌生不适应,可结果却是好的。自古以来,争夺兵权都是死伤无数,而此次兵权转手却无一人伤亡,确实守护着东岩的大将军也没有冤死,现在正风风火火训练兔车兵,目标直指北疆和东岩官道上的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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