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羌笛笑了。
“煌,我们之前便是人。何况,神诺除了人有那个先决条件,便是海族了。当然,我曾经跟衣绫说过,也不排除在信仰之力的温养中慢慢孕育出来的新神。我之前便是这种情况。”李羌笛站起来,挥了挥衣袖。
“我这具身体,不就是在几千年中慢慢孕育出来的吗?”
楼衣绫和林煌抬起头看了好友一眼,不得不赞同的点头。
这具水之体质的身体,人类可不会如此纯粹,使用水之力量的时候毫无阻碍。
“那,你的男人是什么性质的神,你有谱了么?”伸手戳了戳旁边之前被羌笛抱出来安放在摇床上的小包子,林煌有些好奇地问道。
看那个男人一身煞气,可不会是什么温和的神。就算是现在,他独自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发憷呢。
“这个……”
“你不清楚,还是不确定?”说起来,这个小包子竟然长得有七分像那个冷峻的男人。
看不下去,我戳戳戳,就当在戳那个男人出气!
父债子偿,小肉团子,别怪叔叔不疼你,谁让你父亲浑身的气场让人面对他的时候只能敢怒不敢言。嘎嘎嘎……
“哇哇哇……”挥了几次胖乎乎跟莲藕似的的手臂,依然被骚扰,小包子怒了。
“煌,别动我儿子!我儿子嫩着呢。”赶开无聊得无事可做的好友,李羌笛心疼的抱起哭得很伤心的自家肉团子,轻轻的摇了摇,哄起来。
“好吧,我错了。”摸了摸鼻子,林煌有些心虚。
“对了,煌,你身边的西域之主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他是活雷锋。”
“伊斯塔?”林煌挑了挑眉,拿过旁边雪白的手绢开始漫不经心的擦手。
“羌笛,你别说,那个男人真不错,对手下的下属们都很擅长驾驭。我想,当初他把一穷二白的我带回去好吃好喝的供着,肯定是看到了我身上的巨大潜力,以期将来能够受到丰富的回报。”
林煌很自信。
现在的一切,不都证明那个男人有眼光吗,遇到了自己。
李羌笛眼角抽了抽:“你真这么想?”
“是啊,不是这样,还是哪样?现在这个神诺,我可是一无所有,没有家世,连身份都差点没有,被人当了黑户。伊斯塔貌似地位非常高,他能够图我什么?何况,我也没有什么给他图的。”
一把扔掉已经脏了的手绢,林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好友,有些不解。
“羌笛,你那是什么表情?”
“吾友,知遇之恩,对于现在的贵族来说,可没有多么重要。你以为是古时候争权夺利的时候啊。现在的贵族,可是站在金字顶端的人物。只有人们仰望他的,没有他们屈尊降贵的。”
所以,吾友,以过去的固有思想度量现在神诺的贵族,你会发现,你们之间明显有一条巨大的鸿沟,让你的理解意思相差十万八千里。
李羌笛睥睨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友。
你确定,你现在还是男人吗?或者说,在那些贵族的眼里,你是繁衍者吗?
“保重!小心菊花凋残!”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李羌笛抱起宝宝优哉游哉的出去散步去了。
楼衣绫放下手里只喝了一半的清茶,紧追其后。只是离开的时候,同样给了满脸茫然的好友一个怜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