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贺沉风并没有加深这个吻,就只是在她上下唇瓣间懒懒吮了下,然后抬头看着她,似是对她没有反抗很是满意。
撤诉,身子,取悦……
他语句中重点的词汇在澜溪耳边嗡嗡的叫嚣着……
一口气却顶在了喉间,喉咙处在剧烈的疼。
“你让我跟你上、床?”
澜溪迎上他的眼,此时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像是在审视自己早就已经锁定的目标猎物,这种发毛的感觉令她想要尖叫,“不可能!”
贺沉风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缓缓直起身子,语气平和的开口,半点起伏也没有,“这场官司我必赢,哪怕你不停上诉,也什么都改变不了。到时我会向法院申请禁制令,并且会送君君去国外念书,而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他了。”
“你——”澜溪瞪向他,但脑袋里却一片空白。
她不是没领教过男人的狠绝和冷漠,可怎么如此相逼?
“你答应,我便会在撤诉书上签字。”说完,他又加了句,“又不是没做过。”
澜溪不懂,怎么会有人可以用那样冷淡的语调,说着如此暧昧促狭的话。
手指紧握成拳,她是想要自己更有力量些,可声音却抖的不成样子,“我不会跟你上床……”
“看来你需要点时间考虑清楚。”
贺沉风整理了下胸腔被她抓皱的衬衫,懒懒继续,“君君在对面的客房,这会儿已经睡熟了,等他醒来之后你再带他回去。”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这里等你,好好考虑清楚,我不是个耐心的人。还有,这是你能拥有抚养权的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像是谈论一桩合作案,有条不紊的说完,贺沉风抬腿走出了卧室,背影和他的人一样冷峻。
澜溪想起身,却跌坐在地板上,没有方才的激动,反而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就像是有人在冒着火星的柴上浇了一瓢冷水,突地一下,就逝去了全部的温度和火光。
她要怎么办……
……………………
呜,感冒不好,真的好难受啊,求安抚……
,来了
黎明的时候,澜溪便抱着还睡着的儿子,一步步离开那座豪宅。
中间坐上计程车时,小家伙揉着眼睛看到是她,往怀里依偎的更近,嘴里还念着,“真的是妈妈,爸爸没有骗我!妈妈,我好困噢……”
澜溪脸上有说不出的凄楚缓缓流淌出来,儿子的声音这么的近,却又那么的远……
将儿子搂的更紧,孩子软软热热的感觉温贴着她,却始终无法覆盖她由心底扩散出的冷意。
就近去的好友相思家里,看到本应该在外地的母子俩,李相思很是惊讶。
澜溪进门后将怀里还迷迷糊糊睡着的君君放在了床褥之间,转身看向好友,喃喃着,“什么都别问,也什么都别说,我想静一静。”
李相思欲言又止,却也只能点头。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而澜溪始终都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在那,脸埋在膝盖间,像是一只安静的猫。
中间小君君起来蹦跳着去找妈妈,李相思忙拉住,劝说着让他别打扰妈妈。可渐渐的,就连相思也觉得不安起来,早饭和午饭都没吃,中间也没有喝水,就那样坐在那安静的像是死人一样。
她凑过去,“澜溪,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你从早上来到现在,都坐这里几个小时了!等君君玩累回来看到,会被吓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