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
“郝绾绾小姐,对吧?”
叶栖雁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池北河打断了。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这让郝绾绾有些面子挂不住,好在是教养极好,所以笑容不变,“对的!”
“能不能麻烦你现在回去?我要休息了。”池北河靠坐在牀头的姿势不变,严肃的脸廓上带着丝微笑,语气也很是和气,可话里面的逐客令却那样明显。
郝绾绾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极力在维持而已。
很明显的,郝绾绾勉强的在点头,“……好!”
然后,拿起名牌包的郝绾绾就走出了病房,只是临离开时,不禁看了眼叶栖雁,明明说是要休息,怎么却偏偏只让自己走?
渐渐的,细细高跟鞋的声音消失。
“去帮我把门关上!”
叶栖雁怔了下,才意识到他是在对自己说。
走过去将半敞开的病房门关上,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虽气氛有些僵凝,但明显比方才舒服许多了。
走回来的时候,叶栖雁直接走到了窗边。
虽然病房里有正通电的空气净化器,可她还是推开了半扇窗户,想要空气流通中的香水味尽快的散开,她也不知为何这样计较。
等着回过头时,内双的黑眸正定定的注视着她。
严肃的脸廓绷着,那样专注的眼神令她心里有些发毛,可眸底深处又掺杂了些不知名深邃,让她有些抵抗不住。
忽然“砰”的一声闷响。
是柜子上削皮的苹果被扔在了垃圾桶里。
叶栖雁不禁诧异的看着他,就见他薄唇在立即扯动着,“不是我让她过来的!”
“哦。”她随口轻声的应。
“我跟她并不是很熟。”池北河又蹙眉说了句。
叶栖雁心里明明在他主动这样说时,一下子豁然了许多,却像是赌气一样,故意的说道,“你不用跟我解释,和我没关系!”
闻言,池北河眉眼间笼罩上了阴影。
着实有种热脸贴去贴她冷屁股的感觉!
叶栖雁走到病牀边上,视线在他身上梭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被绷带和木板固定的右胳膊上,似乎受伤面积挺大的,从手腕到手肘上方,都包的严实。
她不由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你说呢?”池北河幽幽反问。
“看起来好像不算太严重……”叶栖雁抿嘴嘀咕着。
池北河一听,脸色顿时阴郁,“缺胳膊断腿了,才算严重?”
“呸呸呸!不要乱说呀!”
叶栖雁听后,顿时皱眉的说。
池北河见她素净小脸上五官的皱起,脸色缓和了不少。
似是愿意看到她的紧张,故意继续不紧不慢的说,“我都躺在这里三天了,才知道过来看我?要是我哪天翘辫子了,你是不是都不会去我坟头看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胡言乱语了啊!”叶栖雁急了,哪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池北河眉眼间都转换成了一股慵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似乎此时她的担心对他来说很是受用,唇边都不知何时别起弧度来。
“你很在意?”他低笑着问。
“……”叶栖雁咬唇瞪他。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三天没回家,不说打电话问问我!也不怕我真出了什么事!”池北河坐直了身子,病号服里面隐隐能看到他的结实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