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过分了?”池北河没松开她,抬手隔着腮帮摸着里面受伤的舌头,“是我在你前男友面前,让他知道你跟我上牀,所以过分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我们每天晚上不是做很多次?”
没错,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这就是她当时在寒声面前反驳不了的!
可她就是不想让寒声知道,尤其是以这样露骨的方式,以前在寒声那里那样宝贝似的珍惜着她,现在这样的揭露,完全让她。
“你骗我说你喝多了,我才过来的!”叶栖雁咬牙,愤怒的指控,“而且我来了你又做了什么?你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池北河毫不掩饰。
他回答的这样直接,倒是噎的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吞咽着唾沫,她用力的提上两口呼吸,“不经过我的意愿就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你这样做合适吗!”
“不合适?”
池北河放下腮上的手,眸底覆了一抹阴影,迸发出幽凛的光来,“那你不但当着我的面替前男友喝酒、还彻夜不归的在医院守着,合适吗?”
“……”叶栖雁愣住。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件事!
而此时内双黑眸的最深处,一闪而过疑似的醋意让她更加愣神。
“就这么怕他知道?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了?现在这样,你是余情未了,还是想要跟他再续前缘?”池北河冷眯着内双的黑眸,咄咄的逼问着。
“还是说,你被甩的那个嘴巴太清了,不够你长记性?”
被他这样提起,叶栖雁半边脸都提醒着自己的难堪。
看着眼前眉眼间都蕴藏着风暴的池北河,她受不了一直被他像拎着耳朵一样的训斥,不仅冷声反驳,“我想要如何都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这样质问?你又不是我的谁!”
池北河黑色的瞳孔里出现刹那的错愕。
薄唇紧抿成薄薄的一条线,似乎也被这个问题给问出了。
一口气堵在胸口的地方,压不下去也提不上来,他只能目光凌厉地射向她,有股子想要掐死她的狠劲儿。
叶栖雁也抿着嘴角,没有畏惧的迎视他的目光。
狭小的车厢里,两人这样互相怒瞪着。
这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激烈的争吵。
前面路口似乎有了过长的红色信号灯,后面渐渐有很多车都停着堵在了那,白色的陆巡横在马路正中央,当然也会挡住一些路,有汽车的鸣笛声响起。
可是他们俩都像是没听见,只发狠似的蹬着彼此,直到有爱管闲事的人下车,走过来敲着驾驶席的车窗。
池北河坐回身子,侧脸的同时放下了车窗。
“我说,你这车停的也忒不地道了!”
来人早就观察了半天,猜也猜到了大致情况,看了眼副驾驶坐着的叶栖雁,语重心长的,“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回家洗洗睡睡,然后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原本一触即发的气氛,倒是被这人搅合的变得滑稽。
叶栖雁别过脸,原本的恼怒之外还加上了窘迫。
“赶紧的吧!虽说是大晚上的车少,但车这样停在马路中央挺危险的!两口子生活吵架拌个嘴都很正常,牀头打架牀尾合……”
后面的声音听不到,池北河将车窗关上。
随即他发动引擎,白色的陆巡原地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