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大门口时,一辆白色的陆巡也从里面行驶而出。
省医院离她单位有直达的公车,但是并不近,坐了十多站地,加上又是上班高峰期,她到达公司时也是差一点迟到。
气喘吁吁的打完卡,她跟着其他同事一起等电梯。
“池总好!”
齐刷刷的问好声。
叶栖雁看到从大厅走进来的池北河,也跟着颔首叫人。
他也像是刚刚来公司,一套如暗夜般深沉的黑色手工西装,里面是深蓝色的衬衫,扎着条鎏金黑的撞色领带,衬着身形高大挺拔。
只不过严肃脸廓上的气色并不太好,内双的黑眸里隐约有着细长的红血丝,像是经历了没睡的缘故。
他对于下属们的问好,习以为常的用眼神淡淡扫过。
专属电梯很快下来,池北河直接迈着长腿走进去,然后转过身的抄着裤子口袋站定。
叶栖雁不禁抬头看过去,正巧和他的撞在一起,而视线最后所见的,是缓缓闭合上的电梯门里,他变得幽深微凛的内双黑眸。
她不由攥紧了手指。
那种眼神,像是在指控着她昨晚的夜不归宿。
到了项目拓展部,叶栖雁坐在办公桌前,却始终不能进入工作状态,犹豫了半晌,她还是从抽屉里将手机拿出来,然后跑去洗手间打电话。
线路接通,靠在洗手间门上的叶栖雁,不知为何会心里紧张。
“喂?”
那边传来沉铸的男音。
叶栖雁不由站直了身子,“是我!”
“什么事?”池北河声音听不出情绪。
她舔了下嘴唇,有些不知怎样开口,“我昨天晚上……”
“夜不归宿?”
他已经直接替她说,下一秒语气就沉了几分,“深更半夜的外出,又一夜未归,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很不检点吗?”
他的声音以及语气,从话筒里蔓延过来,带着一股幽幽的指控。
就像是丈夫对一宿未归家的妻子的指控。
叶栖雁听得皱眉,却忍不住解释,“我是有原因!昨天朋友突然出了点儿事,被送到了医院里,我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着离不开,所以就没有回去……”
“你在心虚什么?”池北河蓦地问。
“……我没有心虚啊!”她底气不足的反驳。
垂着的手指却早就捏在了衣料上,而且加快跳动的心跳也都泄漏了她此时的紧张,她莫名的确实是在心虚。
池北河沉吟两秒,问了句,“朋友?”
“嗯。”她有些低的应。
“什么朋友?哪个朋友?”他又连着问了两句。
叶栖雁吞咽了口唾沫,心里好像更虚。
不知为何,在和他这样的谈话中,她觉得自己硬气不起来,而且在他面前刻意的避开叶寒声来,支吾了下才说,“你不认识……”
在她说完后,那边就没有声响了。
好半晌,幽幽的传来句,“我要开会!”
等着叶栖雁反应过来时,电话线路已经被切断了,手机屏幕黑了下去。
将手机放下的握在手掌心,叶栖雁呼出口气的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去继续工作。
而另一边写字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徐助见boss挂了电话后,也是抱起了办公桌上摞叠的文件,随时准备出发去会议室。
“会议取消!”
池北河将黑色的薄款手机,随手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