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根根握紧,却反驳不了半句。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不奉陪了!”
叶栖雁咬牙的说完,推着购物车就想离开,可才走两步,竟被蒋淑贤一把拽住了车尾,阻止她就这么走,言语间撂着狠话,“叶栖雁,我警告你,给我放聪明点!”
“放手!”她冷着眼。
“听见没!”蒋淑贤还在厉声。
真是够了,叶栖雁干脆甩开购物车,里面东西都不拿了,独身的往出口方向走。
下一秒,又停住。
前方两百米左右,池北河双手抄着口袋立身在那,内双的黑眸轻睨在她身上。
怎么每次和蒋淑贤对峙时,都会被他撞见?
喉咙像是堵着一块烧红了的碳,灼热又疼痛。
叶栖雁很快恢复了脚步,低垂下目光,在他面前直接快步走过。
其实并没有那么巧合,池北河
池北河蹙眉看着她的身影,转过眼又看了看那边的蒋淑贤,双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朝着后者走过去。
“抱歉,您是叶科长的母亲?”
蒋淑贤看着面前忽然沉稳走来的英俊男人,愣了愣,“对,你是?”
“在下只是个生意人,和税务局的叶科长打过几次交道。”池北河像是碰巧上来打个招呼的,听不出真假,“叶科长年轻有为,想必以后能有更大的成就,您真是教子有方!”
又说了两句后,他微微点头示意,“那么,不打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蒋淑贤面上也稍许几分得意。
把他当做是需要奉承儿子的那些人,不过看起来似乎气场很足的不是一般人,而那出众的轮廓五官,又总觉得曾在哪里有见过,难道是五年前?
天气在慢慢转热,流动的空气都是闷闷的。
叶栖雁从超市里出来,鞋跟被她在脚下踩的重重响,胸腔里都是压抑。
“叭、叭——”
有汽车喇叭声在耳边响起。
她转过脸看,就看到那辆白色的陆巡。
抿着嘴唇,她收回了视线,握着拳的没打算上车,也不知该和他说点什么。
池北河没有要走的意思,放下了车窗,微抬着下巴,“你的东西。”
叶栖雁在副驾驶上看到了两袋水果。
停下了脚步,她最终还是上了他的车。
白色的陆巡在街道上行驶,叶栖雁看着两边不时掠过的行人和车辆,觉得头疼欲裂。
“你跟税务局的叶科长,什么关系?”在某个红色信号灯停下时,低沉的男音响起。
“没关系。”叶栖雁下意识的回。
“没关系?”池北河玩味的重复,轻声一笑,“你不是叶家在外的私生女?”
“你……”她惊愕的看向他,他怎么知道!
池北河没有解答她疑惑的意思,突兀的直接沉声问,“你和他就只单纯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那你们怎么见面装不熟,连声哥都不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神经像是忽然被他的话咬到。
“……”她不愿回答。
红灯已经过去了好几秒,车子却没有发动的意思。
叶栖雁被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紧抿嘴的自己,而等候在后面的车辆鸣笛声一片,甚至有急性子的已经从车窗里探头。
池北河似是非要一个答案,否则有耗上一天的耐心烦儿。
双手都同时握起,她声音轻的不可思议,“他还是我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