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栖雁在他对面的板凳上坐下,其实她不太想再面对他,今晚她真的太过心力交瘁。
“这么晚来,你有事吗?”她强打起精神,询问他的来意。
池北河却答非所问,声音略沉,“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叶栖雁诚实的回答。
池北河听后,内双的黑眸凝在她脸上,里面有着隐秘的端详,似是在察觉她有没有说谎。
“叶科长送你回来的?”
“嗯。”
“孤男寡女的,这么好的机会没去哪逛逛?”
叶栖雁听不出他的语气,似乎是和平常一样严肃。
她想也没想的撒谎,“没有。”
在她声音落下后,他投递过来的眼神,明显有着变化,有些阴沉,又有些紧凝。
但是叶栖雁却没心思去琢磨,低垂下了眼睛。
不知道和他再说点什么,只默默看着地板上的影子。
感觉到对面人起身,她也忙跟着站起来,“你是要走了吗?”
“谁说我要走了?”池北河不紧不慢的反问她。
“那你……”叶栖雁迷糊了,困惑的看着他。
池北河冲她挑起眉毛,“你觉得,我大晚上闲的没事跑你这儿窜门来了?”
“……”她双手捏握在一起。
这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你是打算在客厅,还是回卧室里?”池北河隔着张茶几卓的看着她,见她不吭声,干脆径自的说,“我觉得上牀上牀,还是在牀上做比较好,舒服!”
说完走过来手臂一伸,就抓着她的往卧室方向走。
“我今晚不太舒服,不太想。”叶栖雁轻拉他的手肘,试图拒绝。
池北河低眉去看她的脸,从他进门到现在,岂能看不出她的没有状态,又或者说,早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没有状态了。
“哪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他抓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紧,“我又不是白睡,又不是不给你钱!”
他这话里面意有所指,也将他们的关系抬出来。
“快带路!”他开始催促。
叶栖雁内心还在挣扎,身子却被半强迫的带着他往卧室里走。
和他偌大的主卧室不同,只是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卧室,里面摆的家具也很少,只有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不过却又张双人牀,上面铺着的被褥都是天蓝色的小碎花。
房间里充斥着的,也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干净的青草气息。
“这里没有套……”她做着最后挣扎。
“我带了。”池北河说着,将口袋里的一盒杜蕾斯扔在牀上。
这下,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墙壁上的灯开关被关上,被他推在牀上的叶栖雁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他在低头搜寻着她的嘴唇,舌尖霸道伸进去,缠着她的。
一开始她静静的不动,可不知不觉的就软了下来。
池北河的手所经之处都如同火焰滚过一样,舔着她的皮肤,起着一层一层的栗。
被他拉起脚踝时,她抓住了下面的牀单,可是棉质的布料太软了,她再怎么用力都抓不牢,解决不了什么。
像是第一晚那样。
他进去的缓慢又坚定,快要把她分成两半……
迷迷糊糊间,他将她从牀上抱了起来。
从墙壁传到后脊骨的阵阵冰凉,叶栖雁不时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