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我不要它了!我不要它了!”凉薇微侧着脑袋,将右手上的剪子不停的展开剪向自己的头发,也看不到自己头上的银蕾丝的位置,就是一顿胡乱的剪着。
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剪子,而三三两两的坠落,不一会,地面上就铺满了薄薄的一层发丝。
“放手!沈凉薇,你听没听见,我命令你放手!”楼帝低吼着,也不知道平时瘦弱的她那里来的这么大力气,他这么费力阻止着,却依旧止不住她右手上的剪子拼命的剪向自己的长发。
凉薇不在出声,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停,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不要,她不要!
“该死的!”楼帝咒骂着,和凉薇就这么一直撕扯着。
凉薇受到楼帝的阻力,右手也更是胡乱起来,也不管自己那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横冲直撞的乱剪着,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着……
“沈凉薇——”楼帝怒吼,眼看着她处于脑子混乱之际,那把剪子就要插入她紧拽着银蕾丝的左手上——
来不及多想,楼帝右手松开她的肩膀,朝着剪子的刀刃握去。。
也不管那刀刃在自己手上的疼痛,楼帝硬是从近乎疯狂的凉薇手中夺去了那把剪子,鲜血顺着他的右掌心一滴一滴的滑落,地面上形成一小滩的血渍。
“给我!给我!”凉薇像是疯了一般,在她的眼里只有那把锋利的剪子,身体扑向身后的楼帝,朝着他右手上的剪子抓去。
“沈凉薇,你疯够了没!”楼帝一边举高着右手一边向后退着,薄唇抿的紧紧的,紧绷的下巴显示着此时他已经怒到了极点。
鲜血就顺着他的掌心一滴一滴的滴落,由于他的大力和怒火,右手也不自主的开始用力,更加狠劲的攥着剪子的刀刃,像是如果可以,他会将那把剪子捏碎。
凉薇就像是疯了一般,拼命的想要夺取着他右手中的剪子。
楼帝大手一挥,临近床边的时候,将她整个人挥到在床上,下一秒,甩开右手的剪子,伟岸的身躯欺压上她。
“放开我,放开我!楼帝,我不会任你宰割的,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凉薇不停的用朝着楼帝踢动着双腿,双手死死的攥紧成拳头,拼命的砸向楼帝的胸膛。
“该死的,你竟然还敢给我想着离婚!”楼帝用双腿压制住她不停乱踢的双腿,大手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禁锢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狠狠的抵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像疯子一般的扭动。
“我为什么不离婚!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凉薇的声音几乎频临歇斯底里,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牙根里迸发出来,犹如眼前的楼帝是一个她躲避不及的猛兽,几乎要崩溃他所有的思想。
而她被楼帝举高禁锢在头顶的双手也因为用力,手腕处淤血发丝,指甲处泛白。
“我也不怕麻烦的再告诉你一遍,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婚,就是死,你不可能。”楼帝一连串的咆哮冲口而出,胸膛起伏不定,怒火染红了他的眼,犹如嗜血罗刹骇人。
凉薇觉得自己快被楼帝的低吼震得几乎要失聪,然而最后那几个字却听得分外清楚。
忙来走攥。清楚的犹如他生命里最重的誓言,重的让凉薇的呼吸甚至都随之颤抖起来。
恍惚记起,他曾经和她说过。
就是死,她的墓碑上也要刻上楼太太三个字。
终于知道,也终于明白,他当时说那句话的涵义是什么了……
“我会起诉,楼帝,我一定会起诉你,我一定会和你离婚的!”凉薇死死的抿着双唇,晶莹的泪意在大大的眼睛里重新的汇聚凝结,语气里甚至有了恨意。
“哈,起诉,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去起诉!从今晚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走出怀园了。”楼帝冷冷的嗤笑着,像是看着自己囊中的玩物一样。
“你要囚禁我?楼帝,这是犯法的!”凉薇陡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楼帝,声音第一次显得那样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