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关心地说:“淮茹,你这话从何说起?我当初生气是因为你没告诉我,后来想了想,你这么做都是为了这个家。你看,你在钢铁厂劳累一天,下班后还要去足浴店工作,再到易中海家帮忙。”
“我反思自己,淮茹,你付出这么多,我还有什么资格抱怨?我只能责怪自己无能,否则也不会让你如此辛苦。”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
秦淮茹听到这番话,脸上洋溢出满足的微笑。她从口袋里掏出8o块钱,放在桌上。
“光天,拿着这些去还给许大茂,这是我在易中海那儿借的,以后我会慢慢还给他,不必急于一时。”她轻声说道。
刘光天看到钱,眼睛一亮,伸手收起桌上的钞票,看向秦淮茹。“淮茹,你真能干,我现在就去还钱给许大茂。”“去吧,光天。”秦淮茹喝了一口茶。“知道了。”刘光天笑着走出门去。
后院,许家。
许大茂坐在凳子上品着茶。刘光天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大茂哥。”
“嘿,看来心情不错啊?刘光天,有什么喜事吗?”许大茂微笑着问道。
刘光天从口袋里取出8o块钱,放在桌上。“大茂哥,点清楚了。”
“好,以后缺钱,随时找我,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许大茂接过钱,放进口袋。
刘光天听后,强颜欢笑,说:“那大茂哥,你慢慢享受,我先回去了。”
“慢走,不用送。”许大茂饮完杯中的茶。
刘光天转身离去,许大茂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刘光天还真有点本事,早上遇见他时,这家伙神色紧张,说话也是底气不足,显然囊中羞涩。
没想到一顿饭的工夫,他就翻了身。这笔钱是从哪里变出来的?难道是找他父亲刘海中借的?
不可能,上周刘海中交房租还是亲自来的,自从土地契约的事后,他对儿子明显多了份警惕。
只要是稍大的数目,他都会亲自处理。
况且,上次刘海中已经把刘光天赶出家门,依照他的性子,绝不会轻易改变对儿子的态度,除非刘光天自己有所成就,刘海中才会慢慢宽恕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如果排除刘光天,那么会是谁呢?阎埠贵?
阎埠贵确实能拿出八十块钱,但他为何要帮刘光天,这让人费解。
上次他借给秦淮茹五十块钱,也是在阎母多次催促贾家的压力下,刘光天才无奈求助于阎埠贵,而且当着大家的面说好了还款日期。
就算阎埠贵愿意借给秦淮茹,阎母也不会答应。阎埠贵在院子里是出了名的惧内。
上次因为秦淮茹的事,阎母甚至差点提出离婚,如果不是两个大儿子竭力劝阻,恐怕阎埠贵真的会面临家庭破裂。
因此,阎埠贵出手援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不是阎家,那会是谁?
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算刘海中去做临时工,也赚不到这么多。
加上秦淮茹的钱,也不够。
在院子里,最有可能的就是威屠囿了,除了他,剩下的两个人中,就属易中海最富裕。易中海每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完全有能力接济贾家。
据说前天易中海的妻子生病住院,需要一百多元的医药费,他毫不犹豫地付了,显得十分慷慨。
但是上次阎母催债时,邻居们说,在我来之前,易中海和贾家生了争执,他当众指责贾家不负责任。秦淮茹也责备易中海多管闲事,毫不尊重他。
易中海当时气得脸色铁青,本想作,但看在我到场的面子上,他明智地退到一边,因为他不再是院子里的老大,现在是许大茂。
易中海之前多次帮助贾家,却遭到秦淮茹的责骂,换了谁都会心生不满。
傻柱那边,早就对秦淮茹摊牌了,院子里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上次傻柱的食物被贾张氏偷偷吃了,秦淮茹苦苦哀求,傻柱怒斥她不知廉耻,还让她滚,当时有些邻居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傻柱不可能是那个人。
最有可能的还是易中海。
想到这里,许大茂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回过神来,朝屋外走去。
前院,张家门前。
王大妈正在水槽旁搓洗衣物,与对面的李婶交谈着。
“李婶,你说那个马志明真是有两手,学起那个赵大全也有模有样的。”李婶同样一手洗衣,一手聊着天。
院子里的妇人们总是边干活边闲聊,家务与八卦并行,生活琐事也在这交谈中流传开来。
只听李婶接着说:“王大妈,你是后来搬进来的,可能不清楚,我对马志明的情况可是一清二楚。他以前可是咱们院里出了名的富户。”
“你以为马志明是如何坐上咱们院头把交椅的?他在机械厂的月薪接近百元,又没有孩子负担,家庭开销微乎其微。再加上马志明夫妻俩年岁渐长,饮食节制,这财富积累得可真不少。”
“不像我们家,全靠老李在学校那点薪水,哎,跟马志明比起来,真是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