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坦白承认你的行为,我很欣慰,田契的事我不再追究,追究也无济于事,它已是许大茂的了,无法挽回。"
傻柱微微一笑,答道:"我就知道您通情达理,一大爷您总是直言不讳。那我们接下来就准备和麋町的厨子结账吧?"
易中海哼了一声,说:"柱子,我问你,如果你和秦虹结婚,你们打算住在哪里?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这个问题让傻柱哑口无言。
确实,他只沉浸在秦虹愿意嫁给他的喜悦中,未曾考虑过居住问题。
结婚后,总不能还像现在一样住在正屋吧?那样太不方便,不切实际。
傻柱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知如何回应。而秦虹已经有了主意。
她开口道:"老太太不是住在偏房吗?让她搬去正屋,我和傻柱去偏房,岂不是更好?"
易中海听到这里,嘴角挂着轻蔑,说:“秦虹,真是没想到,还没跟傻柱成亲,就开始盘算着让老奶奶搬家,你的心思可真够细腻的。”
“你问过老奶奶的意思吗?是谁赋予你决定老奶奶住所的权利?还堂而皇之地讲出让她搬出去,难怪昨晚提起帮老奶奶付租金,原来你早有预谋。”
秦虹被质问得无言以对。易中海的话正中要害。昨晚秦虹拿到钱的那一刻,这个问题已经在她心中上演。
与傻柱结婚,至少需要一间独立的房间作为新房,无论是租赁还是自置。
否则会显得不妥,别说别的,就连换身衣服都不方便。易中海见秦虹沉默不语,轻轻摇头。
然后他转向傻柱,说道:“柱子,我不同意你和秦虹的婚事。”傻柱一听,眼眶顿时湿润了。“什么?一大爷,为什么不同意我和秦虹结婚?难道您不希望我脱离单身吗?秦虹这么勤劳,就这么轻易错过吗?”
易中海叹了口气,说:“秦虹是否勤劳,我不清楚,也并非关键,乡下的女孩哪个不勤劳?但作为儿媳,光勤劳是不够的。”
“我也不怕你听了不高兴,实话实说,你有些过于看重金钱,还喜欢斤斤计较,不顾长辈的心情。”
秦虹一听,立刻不悦了。
“一大爷,你这话太过分了,岂不是说我只看重金钱,不顾及你们的感受?我哪里做得不对了?”
秦虹一口气提出了三个反驳。
易中海不屑地回应:“好吧,既然你坚持要我解释,那我就一一列举。”
“先:如果你不那么看重金钱,就不会向阎解放提出3oo元的高额彩礼!”
“其次:如果你不计较,就不会鼓动傻柱背着我去换取地契来支付那份彩礼!”
“再者:如果你在乎长辈的感受,就不会提出让老奶奶睡餐桌上,你可知道,这对她的尊严有多大的伤害?”
“连柱子都不敢提让聋老奶奶搬家,她的房子是为了帮助傻柱才卖的!我已经说得委婉了,直接点,你可能承受不住!”
易中海的逻辑清晰,道理正当。秦虹听完也无法辩驳。“一大爷既然这么说,那就别结了,好像谁稀罕似的。”
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傻柱,说:“傻柱,是我一大爷不同意我们结婚,不是我违约,你别误会。别以为我在耍脾气。”
傻柱见状,愣住了,瘫坐在地上。
眼看就要娶到媳妇,转眼间美梦破灭。傻柱心中满是憋屈。
易中海见状,摇了摇头,说:“柱子,刚才秦虹离开时,你也没提让她还钱的事,现在人走了,以后想追回这笔钱就难了。”
傻柱苦笑道:“是你要取消婚约,又不是秦虹不愿意嫁,我怎么好意思提还钱的事呢?”
“柱子,不让你娶秦虹是为你考虑,你明白吗?你现在只是失去了一间侧室,损失尚可承受,要懂得及时抽身。”
傻柱闻言,也只得叹了口气,沮丧地说:“大爷,你不帮我找个伴侣,唉,我还以为能很快成家,现在却是空欢喜一场。”
秦虹离开易中海的屋子后,直接走向秦京茹在后院的小屋。秦京茹正坐在凳子上哭泣,秦虹则在一旁劝慰。
她递给秦虹一块手帕,说道:“秦虹,别哭了,擦擦眼泪吧。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秦虹接过手帕,瞥了一眼南方的天空,然后抬起头说:“京茹,我和阎解放已经离婚了,原本打算和傻柱结婚,可易中海又反对我们,还一直贬低我。”
“你说,我能不伤心吗?”秦京茹听了,轻轻皱起了眉头。
“傻柱真是不可靠,自己的终身大事还要听易中海的,没有一点主见。”
秦虹或许是感念傻柱帮她赔付了阎家的聘礼,心中有些感激,于是说:“傻柱也是迫不得已,他在易中海家暂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秦京茹连忙说:“秦虹,你还为傻柱辩护,唉,你就是太善良了。被阎解放抛弃,和傻柱又走不到一起,事情展到这一步,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