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看着自己以外的人呢?
苗一无所觉,只觉得摆脱了一个麻烦很是开心,既然没了申屠召这个人形定位器,那他接下来就可以独自去卧山剑宗去找伏濡师尊了。
浮仁一直不醒,他这心里总是难受,说不定伏濡师尊会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给出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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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用了换颜丹,在申屠家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完全没有被现,尽管在路过对方的时候,那些弟子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觉得苗的气质好像有些不一样,但也并没有特别注意。
在修真界到处都是奇怪的人,所以苗的气质虽然总有些违和,但也算不太突出。
等离开了青平方镇,苗就直奔卧山剑宗,没有一点停留。
而申屠家对于申屠召的定位还只在青平方镇周围,领头人目光沉思,她视线看向远方,总觉得申屠召已经不在这里了。
“或许,我们应该让守在卧山剑宗外的弟子看看,是否最近有可疑人员进出剑宗。”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却是清楚的,家族祠堂出事了,申屠祖宗离开了祠堂去追人去了,如今族内大乱,据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申屠召和申屠煌。
“是。”
手下下去后,她摸摸下巴,看来申屠家是不会安生了。
那些年轻一辈们,总是要搅得一切变得腥风血雨的。
“避不开的,还是避不开,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虽不清楚所有的真相,但家族背地里干的时候,到了她这个职位,那也是清楚一二的,就那一二已经足够阴暗,更别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了。
动了别人的利益,就得做好被别人瓜分的准备,申屠家逍遥了数千年,也是时候偿还了。
她忽然轻叹一声:“小家伙啊,可要藏好了啊,不然,申屠家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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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煌从申屠家仓皇出逃,尽管他用的传送轴是渡劫期修士制作的,能够在渡劫修士眼皮子底下逃生,但由于双方等级之间的压制,他却也逃不了多远。
离开申屠家数千里,他毫不犹豫再次捏碎一个传送轴,一次又一次,他把身上的传送轴几乎全部捏碎了,长时间的传送和时空穿梭也让他的灵力干涸。
可他根本不敢松懈,只能在刚落地就传送,争取给自己留下一条活命的机会。
他不能死。
只要他死,他身上那属于申屠召的血液就会被拿走,申屠召是掀翻申屠家的希望,也是让他见到母亲的希望,所以他们都不能死。
他也不能不逃,只要多停留一刻,他就会被身后紧追不舍的灵力给拍死。
他不敢停。
“咳咳咳……”
终于到了卧山剑宗附近,他身上的传送轴已经用完,觉得自己逃的已经够远,对方应该不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准备来卧山剑宗杀他,申屠煌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继续逃了?”
“这儿离卧山剑宗还有一段距离呢,在这儿死去,卧山剑宗的那些老东西们,可不一定能察觉到。”
申屠阮闰悠闲的抱着长剑靠在树上观望着他,那一副休闲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他是出来玩的,而不是出来追杀人的。
申屠煌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也不可能逃过对方的追捕,他左逃右逃不过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也为了拖延时间。
如今对方追到,而时间也已经过去,申屠召应该已经安全了。
申屠煌的脸上浮现一缕笑意:“叔祖,我从来没想过要逃,我也知道,就凭我这实力,是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的。”
申屠阮闰不以为意,他的手指轻抚过剑鞘:“就算你如此说,你也还是要死的。”
说罢他轻叹一声:“本来你不用死,申屠召也不用死,可你们却非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而舍弃性命,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