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尤其是大太太,可不防,这女人实在是太厉害,竟然连她这种事也打听的一清二楚。
容嬷嬷彻底绝望下来,自知与大太太斗,无异于以卵击石,面上一片颓然,她耷拉着脑袋,无力的点头,“是,夫人教训的是,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异想天开,犯下重错,还
妄想陷害他人以减轻自己罪过。”说着,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一字一顿道,“五殿下,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愿意承担罪责,殿下要杀要剐
,奴婢没有半句怨言。”
大太太闻言,先是点头,继而又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阿容,你也是个糊涂的,唉——”然后,她又悲伤的对赫连奚求情道,“殿下,这贱婢想必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下
这种错事,民妇恳请殿下,念在她年纪已大,能够从轻发落。”
大太太果然仁慈,被奴婢诬陷,竟然还能以怨报德的为之求情?众人开始对大太太又暗地里夸赞起来,毕竟是大家里的当家主母,这份气度与包容,实在让人佩服。
李清歌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唇边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直等赫连奚下令,将李三与容嬷嬷拉出去杖毙之时,她方推开高逸轩,独自走到大厅中央。
“且慢!”李清歌伸手拦下左右侍卫,随后恭敬的对赫连奚道,“殿下,民女有话要说。”
“哦?”抬手挥推左右伺候的两美女丫鬟,赫连奚眸光晶亮,突然换了个端正的姿势,身子微微一倾,仔细的打量着李清歌,眼底一片感兴趣的光芒,“原来是李姑娘?你有何话
说?要不要本王摈退左右?你我单独来说?”
李清歌微微凝眉,道,“不必,民女只是有些疑问想问一下李三与容嬷嬷,还请殿下恩准。”
“李姑娘的请求,本王岂会不准?”赫连奚笑的邪肆,语气中不复之前的冷峻与漫不经心,随后,又看看两位当事人,沉声道,“你二人听好了,李姑娘有话要问,你们必须老老
实实配合回答,不然,本王凌迟了你们。”
“是,是,是——”李三与容嬷嬷听罢,皆连忙称是。
李清歌满脸黑线,虽然对赫连奚的这种做法很是看不惯,但此刻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清了清嗓子,先是问向李三,“李三,我来问你,你昨夜凌辱的乃是高府二小姐,可你却偏偏
口口声声说与我情投意合、私会偷情?为什么?你连见都没见过我,却知道灵州李清歌,还知道季仁堂,请问,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些的?”
李三一瞬间怔忪,想不到眼前清灵如水的女孩,才是李清歌,不禁有些回不过神来。
“李姑娘,你这话问的倒有些多余了。”闻言,大太太倒是微微的笑了,像是笑李清歌年幼不懂事似的,“那李三明明说过,都是受容嬷嬷指使,所以,他虽然不知道你,但容嬷
嬷怎会不知?”
这大太太显然是心虚了,竟然这般急躁的想拉容嬷嬷这个替死鬼。
李清歌转过身来,看着大太太,忽地,嘴角一翘,也跟着淡淡一笑,“大伯母说的是,只是,清歌越发疑惑了,我与容嬷嬷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害我?再有,就算她有心害我
,可最后却又为何受害的是二姐姐?”
“自然是她主子指使的。”高云萍接过话茬,愤怒的指着大太太,“这老妖妇原本就是想害你,说知道那夜,本小姐竟然被人打晕了,送进了柴房?哼,现在想来,许是她本来就
有心害我。”
“二姑娘,本夫人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本夫人若真的想害你,多的是机会,又何至于非来这寺庙中?”大太太恼羞成怒,有心慌不择言。
高云萍听了,立刻嚷道,“听听,你们都听听,这才是这老妖妇的心里话呢,原来你早就想谋害本小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才等到了今天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