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看来,李碧茹显然境况不佳,也难怪,她会凶相毕露了。
李青歌冷笑,如果让高逸庭见到她这个样子,不知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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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空气中飘荡着令人食欲大振的鸡汤香味。
“李姑娘,鸡汤熬好,让奴婢为您端到瑶竹轩吗?”秋梅亲自端了食盒,问。
李青歌起身,自她手中接过食盒,道,“不必了,我自己拎着就好。”
“小贱人,你真是作死,你这是劈柴吗?”身后,又传来夏妈妈的怒骂声,她捡起地上的小木头块,狠狠的朝李碧如身上砸了下去,“你劈成这样是干嘛?是成心想与我对着干是不是?”
“怎么了?”李青歌故作不知的问。
秋梅脸色冷了冷,朝李碧如望去,鄙夷道,“那个贱货,自从到我们院里来,就没好好做过一件事,让她烧火,她差点没把房子烧了,让她刷盘子,她能将盘子碟子全部砸个稀烂,还得我们自己拿钱出来填补,让她劈柴,你瞧瞧,这么半天下来,就劈了两根木头,还劈个稀烂——”
李青歌依言朝李碧茹望去,就见她瑟瑟的靠着墙根,默默的委屈流泪。
旁边的夏妈妈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但碍着李青歌的面,也不敢怎样,只抱怨道,“当着李姑娘,老奴也不敢胡说,实在是这小蹄子太不像话。一来就说她是大少爷带来的,是大少爷的人,想着我们因此就能高看她一眼吗?可是,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大少爷来看她一眼,甚至问她一句。可见这小蹄子不诚实,爱说谎。这还罢了,平时干活偷奸耍滑,还成天打扮的妖精似的。”
说着,夏妈妈将垂首不语的李碧如往出一拽,骂道,“你瞧瞧,老娘怎么你了?你就哭的这样?告诉你,我们这里可没男人,不会看你哭就会可怜你。”
“算了吧,许是没做过活,你们就多担待点吧。”李青歌笑着劝道。
秋梅顿时摇头,眼神迟疑了一下,然后有些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李姑娘,也就你菩萨心肠,奴婢才好劝你一句。那小贱人,别看她模样儿不错,整天装的病西施似的,那狐媚手段可不少呢,今天就半下午的时候,奴婢还亲眼见到她,勾搭着大少爷的小厮小顺,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进了大少爷的院,后来,她还一个人进了大少爷的书房,好半天才出来呢,出来的时候,那模样儿,别提多情了。”
秋梅一脸鄙夷,顺带着还有那么丝羡慕嫉妒恨。
李青歌却是眸光微闪,李碧如去找高逸庭?哼,看来前世今生虽然不尽相同,但这两个人的缘分,倒还不浅呢。
见李青歌不语,秋梅以为她的动怒了,又道,“李姑娘,你放心,这小贱人如此下作,奴婢定当帮李姑娘好好教训她,也好教一下她做人的道理。”
她这是要借自己来惩处李碧如呢,李青歌冷笑,只道,“别,秋梅姐姐,万一哪日,她果真成了大少爷的人呢,到那时,你岂不难做?”
“就她?”秋梅顿时鄙夷的朝李碧如那处,啐了一口,“哼,狗肉上不了筵席,就她那下作的样子,大少爷怎么会看上她?”其实吧,秋梅倒不是笃定高逸庭看不上李碧如,是笃定了有夏之荷在,定然不会有李碧茹的好,但李青歌在,她不敢那么说罢了
“那也未必哦。”李青歌状似无心的哼了一句,“你们小心着点吧,没事就随她去吧,若真的有一日,她成了大少爷的人,你们可难做,倒不如现在对她好些。”
“呵呵,奴婢说笑呢,哪敢真将她怎么样?”秋梅忙道,心里却对李碧茹恨极,不过一个biao子,被王嬷嬷上过,被小顺子摸过的贱人,有什么好怕的?
“嗯。”李青歌也不再说什么,反正这火架的差不多了,起码未来有一段时间,这李碧茹的生活怕是不那么好过。
秋梅亲自送了李青歌出院子,随后,快步返回,见李碧如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墙根底下发愣,不由冷笑连连,抄起地上的木头,就狠狠的打到了李碧茹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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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整个高府笼罩在一片暮色之中。
瑶竹轩里,丫鬟们一个个面露苦色,李青歌不来照顾了,这长长的一夜,可就得她们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