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知道他是真的恼了,贺兰雪那骨子嚣张的劲儿忙收敛了些,脸上堆起小意的笑来,“好吧,我错了,我不该跟一只鸟较劲,还恶意的拔光了它屁股上的毛,不然,这样吧。”
她忽而满脸堆笑的对那鸟儿道,“小凤,我瞧你年纪也不小了吧?一只鸟住在这林子里是不是寂寞孤独啊?改天,娘亲抓只小雌鸟来给你做媳妇,好不好啊?让你们生一大窝的小鸟?”
姬华音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那鸟却似乎有些心动,只是,对于一个能猥琐的拔它那种地方的羽毛的家伙,他能信任吗?
可是,小雌性,也足够的吸引他啊。
他到底还是聪明的,立刻将滴溜溜的小眼睛看向姬华音,哼,一切听主子的。
乖乖,这鸟果真成精了,贺兰雪也看看姬华音,依旧一脸讨好的笑,“就这么定了吧?改天我给他找个伴儿,就当是赔罪了,行不行?”
姬华音面色凝重,将鸟儿递给了小勺子,然后对贺兰雪道,“跟我出来。”
“哦。”贺兰雪立刻做小媳妇状,乖巧的迈着小碎步,紧随在他身侧。
“听着。”一出这林子,姬华音便冷冷道,“爷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你病的昏迷不醒。现在,醒了就给爷滚回家去。”
“华音。”她抬起小脸,大约是因为发烧才好些,这小脸还透着些蜡黄的颜色,让她没有了少了些骄横,多了些让人怜惜的羸弱。
姬华音只看她一眼,便别开眼去,“记住,以后不准再踏入这府里半步。”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贺兰雪一低头,摸摸了鼻子,努力将鼻头涌出的酸涩给忍了回去,再抬起时,依旧是一脸无赖似的笑意。
“可是,我什么都被你看光了,你就想这样撇开我?可能吗?”
“哼!”大约是觉得跟她再争辩下去毫无意义,姬华音长袖一甩,径直离去。
“唉,把话说清楚,可不是本小姐赖着你啊,是你将本小姐便宜占尽,让我清誉全无……唉,你们什么人?”
她极力去追姬华音,却被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蒙面人给拦住了。
“刺客?”她愕然,连忙朝姬华音喊,“救命啊,有刺客。”
“姑娘。”那黑衣人却朝她拱了拱手,“属下是奉主子之命送你回家,得罪了。”
音落,不顾贺兰雪反应,便点住了她的睡穴,将她扛在了肩膀上,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
贺兰雪是这天半夜醒的,醒的时候,秋香几个丫鬟全在床前伺候着,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小姐,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贺兰雪有些头疼,脑海里断裂的片段,让她有些记不清了。
她不是在姬华音的府上吗?何时回来的?
“吓死奴婢们了。”秋香拍拍胸口道,“晚饭的时候,一直不见你回来,我跟秋纹正打算派人出去找找呢。可谁想才一回房,就见你睡在床上了,可檀香她们一直在院子里,也没见着你人回来啊?小姐,我们也想知道,你是从哪儿进屋的?”
“哦?”贺兰雪揉了揉脑袋,似乎想起一个黑衣人来,对了,是黑衣人,“混蛋,竟然用这种法子送我回来?”
“怎么了?”秋香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事,跟你们无关。”是她跟姬华音的个人恩怨。
对了,她的坠子还没拿回来呢。
她本能的往脖子上一摸,玉坠却稳稳的挂在她的脖子上,她拿出一瞧,顿时更郁闷了,仍旧是姬华音的,却不是她前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