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忙揪住他身上的衣裳,小脑袋往他怀里挤,“别放我下来,我娇弱的很。”
“娇弱?”这个词放在她身上,姬华音真不敢苟同,这丫头虽然功夫不济,但浑身一股子蛮劲,之前背后偷袭他的力气着实不小。
“真的,这次没骗你。”怕他不信,她从他怀里微微抬起小脑袋,示弱的看着他,“真的?我浑身酸软、四肢无力,怕是要病了,你赶紧给我找个大夫瞧瞧吧?”
病了也是活该,姬华音想说,但看她红的有些异常的小脸,他也没真放她下来,直接抱着就出了浴池。
一见主子抱了人出来,门口伺候的人都惊呆了。
刚才主子浑身是水的出来,就已经够让人诧异的了,现在,还从里头抱了个人出来,就更匪夷所思了。
不过,那人被大氅包裹的严严实实,连小脑袋都捂住了,看不出是男是女。
只是,瞧着那娇小的身形,众人都一致的认为:女的,无疑。
贺兰雪并不知道被人围观了,此刻,她正舒适的享受这个男人的公主抱,尤其是小手不安分的滑进了他的衣服里,她这才知晓,原来,他也不过是披了件外袍,里头的湿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便回头来找她了。
想到这,她心里就跟裹了蜜似的,好甜好甜。
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小碎步的声音,她偷眼从他臂弯望了去,就见一个白胖的跟个球似的太监,一边擦着汗,一边紧紧跟在姬华音身侧。
“爷,让奴才来吧,您身上还湿着,得赶紧换了衣裳,不然,会着凉的。”
“一边去。”姬华音冷着脸吩咐。
小勺子白胖的脸皱成了一个麻圆,不甘的又唤了一声,“爷。”
“滚!”姬华音没好气的又低斥了一声。
看着那胖太监憋屈的要哭的样子,贺兰雪抿嘴偷笑,嘿,想抱她?踢铁板了吧?这男人看着酷酷的,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吧,忒小气呢。
“华音。”她突然将小脑袋从大氅里露了出来,满脸小得意的瞅着他,这一声轻唤,娇软甜腻,很小女人姿态。
姬华音却嫌弃的拧紧了眉,一脚踢开了房门,将她送进房里,放在了一张椅子上,然后,便进到了内室。
这是他的卧房吗?贺兰雪好奇的从椅子上起来,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这屋子。
只扫了两眼,她便确定无疑。
这样简单粗暴的布置风格,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无趣?竟然连窗帘都是死板的灰色?
“换上。”
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响在了身后,贺兰雪猛地回头,还没看清他,一套干净的衣裳便盖在了她头上。
她往下一扯,竟是条月白色的裤衩……
额头冷汗淋漓的哇。
“喂,你让我穿这个?”她将那裤衩抖落抖落,展开给他看。
姬华音眼角抽了下,面不改色的转身又进了内室,很快,又丢给她一套月白色的袍子。
贺兰雪这次展开一看,笑了,这该是他平常穿的衣袍了,只是,这样宽大?要怎么穿?
“就没有女人穿的衣裳吗?”她一手拿着长袍,一手拎着裤衩,很无奈的看着她。
姬华音脸色铁青,“爷这里该有女人的衣服吗?”
“你府里难道没有丫鬟吗?随便借一套呗。”贺兰雪好笑他的死脑筋。
“不换便罢,爷这府上没有女人。”姬华音淡漠的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