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出去,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车声。喻安然为为怔愣,手指停在送键边缘,不知道是还是不好。
一辆熟悉的车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是蒋荣生习惯开的那辆黑色的宾利添越,带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杀过来,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直接对着悬崖边的两个人撞过去。
喻安然把颜湘拎起来,从身后用手臂锁住他的喉咙,用枪抵住颜湘的太阳穴,隔着宾利的前挡玻璃跟蒋荣生对视。
蒋荣生不吃他这一套,没有停车的意思,喻安然迫不得松开颜湘,逃离悬崖边的危险地带,结果蒋荣生还是不停车,直接朝他碾过去,悬崖边的石头在动的剧烈轰鸣下四处飞溅!
喻安然迫不得已举枪改变了方向,对着宾利的轮胎连续开了好几枪,疯狂的射击声之下,把宾利轮胎打爆了,车才不得不停下来。
蒋荣生坐在驾驶座,双手扶着方向盘,墨蓝色的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喻安然。
墨色的皮革手套边缘渡着一层喑哑的冷光。
喻安然有些气喘吁吁,低声喃喃:“杀神……疯子……真是疯子…。”
喻安然立刻又拎起颜湘用枪对准的脑袋,还在惊魂未定地喘气,目光凶狠,低声道:“…他|妈的真的疯子一个。”
空气寂静了片刻,蒋荣生打开车门,长腿迈出来,下车,边走边慢条斯理地摘掉皮革手套,露出一双骨节分明,修长匀称的手。
他一身优雅禁欲的黑,偶有衣服与皮鞋光泽面料反射的高光,最显眼的是左右无名指节上有一截戒指银白。
站在喻安然的面前,个子挺拔,看人的时候就总有一种俯视的傲慢优越感。
喻安然心里最恨蒋荣生每天一副人上人的高贵样子。他暗自咬牙。
蒋荣生扫了一眼被困住的颜湘,目光又移回到喻安然脸上,半晌之后,才轻声哼笑:“个小孩儿你也绑,还拿枪指着,不知道他胆子小不经吓?”
“不这样干,你怎么愿意出来?”
蒋荣生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哦,原来是弄不了我,挑了个所谓好欺负的下手。”
喻安然目光一凛:“你们都该死!”
蒋荣生很好奇:“我们到底怎么你了?我压根儿不认识你,他呢…”
蒋荣生指指颜湘,对喻安然说,话语不知道怎么地有些阴阳怪气:“你不知道?他爱你爱得要死,你这么做,很伤他的心的。”
“你知道这蠢货多喜欢你吗?不知道你是死了还是自己躲一个地方去了,他找不到你,找了我替你,天天看着我的脸想你,是吧。”
蒋荣生对喻安然说这话,却对颜湘扯起唇角笑笑。
颜湘圆乎乎的眼睛瞪着蒋荣生,挣扎了几下:“不关你的事……!”
蒋荣生笑笑,说:“看,他脾气很差的,而且死要面子。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在你面前逞强呢。他这么喜欢你,他真的很喜欢你。因为我跟你很像,你也看出来了,他拿我蒋荣生当消遣呢,当替身呢,本来还半死不活地,你一回来他就立刻待不住了,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想跑。我…也拿他当个玩物,想走就走呀,我还能抓着人不放啊?”
“倒是你们,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那该多好啊,好到我都不敢想,这是做什么呢?你拿他来威胁我?反转天罡了吧。”
蒋荣生说完,微笑着看着喻安然。
看着姓蒋的这么冷静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完全不刹车撞人的疯子。
喻安然觉得姓蒋的越来越可怕,更加不敢放松警惕,锁紧了一点颜湘,往后退了两步:
“我不跟着你的节奏走!你不记得我,正元矿场,你记得么?”
蒋荣生想了一想,面无表情:“没有印象。”
喻安然冷笑:“哼,你做生意向来不会留情,在你手里吃过亏的人无数,当然不会记得,但是我记得!你们蒋家斗法,兄弟阋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父母是商人,商人趋利避害,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凭什么对我们家进行清算,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喻安然情绪太激动了,其中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的,但是关键字随便扫描一下,蒋荣生倒是隐约想起来了。
那是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当时房地产行业兴旺蓬勃,蒋荣生跟蒋家的长子在一个房地产项目上有竞争,涉及到上游企业的一些利润。蒋荣生当时在全国各地地找矿场,而独具慧眼地,现了正元矿场。
正元矿场是关键点。
这是一个极其具有潜力的矿场,开采难度低,就近设备精良,矿石精度高,是难得一见的好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