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湘伸脚想踹翻那个盘子,结果他被蒋荣生一只手按住,动弹不得,没有任何办法。
人与人之间的体型,体力差距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天差地别。
蒋荣生冷冷地,膝盖半屈起来,压在颜湘腿上,西裤勾勒出他起伏紧绷的线条,那种坚实的肉|体不是可以轻易摆脱的。
颜湘痛苦地几乎崩溃,眼睁睁地看着蒋荣生拿起托盘里的注射器,屈起手指弹了弹,排出针管里的气体。
同时把颜湘扯过来,尽管颜湘疯狂挣扎,但是在绝对力量的压制面前,摆弄他轻松得如同在打扮一只可爱的娃娃。
蒋荣生按住颜湘的肩膀,把他的短袖袖子扯高一点,露出白皙干净的手臂,在上面涂碘酊和酒精消毒。
凉凉的化学物品,让颜湘遍体生寒。
“宝宝乖,很快就好,不痛的。我的手法很专业,相信我吗?”
熟悉的话语。
颜湘脸色苍白,看着那根在冒水的针管,呼吸几乎喘不过来气:“…别碰我,别过来。”
蒋荣生举着针筒:“很遗憾,这件事情不可以。多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哥哥。打了这个药,是不是就不记得他们了。我不想忘记他们,我道歉好不好,求求你了。”
蒋荣生掐着颜湘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在你面前的是我。是我。多多,为什么你一直在说别人呢?”
蒋荣生墨蓝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颜湘,问:“你不担心不记得我了吗?”
不过很快,蒋荣生又笑了一下。
“也是。你曾经忘记了所有事情,但是你最先想起的,不是我。是你那个所谓的哥哥。”
蒋荣生微笑着问:“他在哪?你们很久没见过面了吧,是失联了?还是闹翻了?是你哥哥,还是你初恋?”
“…你想做什么。”颜湘警惕地。
第一次庆幸哥哥可能已经不在了。不然他不知道蒋荣生会做什么残忍的事情。
蒋荣生皱着眉:“多多怎么这么害怕?我能做什么,要是失联了,我帮你找回来呀,他叫什么名字?上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长什么样子?”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抛下来,颜湘吓得忘记了抖。
尤其是最后一个问题,长什么样子,几乎是一击毙命。他知道了?不可能,应该不会的。
他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因为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了。
“说呀,多多。”蒋荣生轻轻地拍了拍颜湘的脸。
颜湘咽了一下口水,紧盯着男人:“…找到了,你要做什么?”
蒋荣生说:“你喜欢的哥哥,我还能做什么?”
“疯子。你一定不会做好事。”
蒋荣生笑了起来,亲了一下颜湘:“多多好聪明。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残害你在乎的东西。我一直是这样做的,宝宝。”
颜湘的呼吸几乎一凝。空气中安静了下来,不断黏稠,成为再也撕不开的一道窒息膜布。
是的,他的确是一直这样做的,福福和泥泥小兔子是这样,妈妈是这样,现在哥哥也是这样。
面前这个人,是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在乎的东西摔碎到地上,还要碾两脚,然后欣赏自己崩溃的表情。
并没有得罪他。他就是纯坏。
纯粹的坏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