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湘手都有点抖了,抬起头,耳朵被情绪涨得通红,眼睛亮亮地盯着蒋先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蒋荣生轻描淡写,“车库装了监控。把监控视频文件copy下来提交给主办方就结束了。”
同时主办方是sT。J,策展公司名字当中的J正是蒋的读音的字母,这回是上头亲自查人,流程走得特别快,现以后半个小时之后就解决了。
除此以外,第一版错误的《雕塑月刊》即使已经印刷完毕,正在行上市,也可以全部叫停召回。
媒体和杂志公司紧急加班,回去把第二版《雕塑月刊》改出来,然后立刻送到印刷厂。
印刷厂的工人已经下班了,第二版只能下一个工作日再开始印刷。
然而蒋先生手底下的人财大气粗的,给了数额可观的加班费,让印刷厂偌大的机器在晚上重新启动。
寂静的厂房里响起印刷机轰隆轰隆的声音,各线工人开始运转,就为了在这个晚上,印刷出这一本新的《雕塑月刊》。
最后就这么送到了颜湘的手里。
所以颜湘捧着的这本《雕塑月刊》,是这个世界上最早的,最独一无二的,仅此一本的孤品杂志。
即使下个工作日成千上万第二版的《雕塑月刊》又会在印刷厂的机器下“咚咚咚”地冒出来,但是手里这一本的意义,仍然是不一样的。
颜湘不知道这些。
此刻他只是很满足地捧着手里的杂志,指尖暖融融的,仿佛能摸到印刷机器尚存的余温,纸墨的香味淡淡地,散着好闻的气味。
颜湘把那本杂志看了又看,才小心地收起来,抬起眼睛,注视着蒋先生。
他说,“谢谢。”
除此以外,颜湘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很笨拙地,重复道,“谢谢你,蒋先生。”
颜湘的鼻头微圆,眼尾的线条柔和而温润,双眉中间有一颗墨色的释迦痣,微微笑着的时候,总显得十分地白净,慈悲,柔雅。嘴唇微微地翘起来,仿佛一枚接在篱笆最上头的莹润的樱桃。
蒋荣生低低地笑了起来,低头,吻住了颜湘,在无人的美术馆里接了一个漫长而绵软的吻。
大厅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唇齿交接缠绵的细微声响,以及衣服轻轻摩擦的细细簌簌的声音。
到最后分开的时候,颜湘双手扶着蒋荣生的肩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色的潮红再次漫上来,喘息的声音有些错乱急促。
颜湘还是没有习惯这种连呼吸都要被剥夺的,窒息般的接吻,每次亲完放开,心脏仿佛被带到万米高空,然后炸开,久久无法平息。
蒋荣生搂着颜湘,指腹偶尔掠过颜湘的下唇,用拇指肉轻微地摸索挑逗着唇缝,低声唤着颜湘的名字,胸腔微微震动。
“颜湘。”
“嗯?”颜湘抬不起脸,被动承受着作乱的手指。
“要不要搬家。”
“嗯?”颜湘迷茫地应了一声,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过了一会以后,才慢慢地反应过来,问,“要搬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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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以后,颜湘带着不多的衣服和电子产品,更多的是车库那对搞雕塑的东西,搬进了另外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离蒋氏大楼很近,位于北城市黄金地带的豪华楼盘,官棠路,京云湾壹号。
蒋荣生占了顶楼,复式结构,上下两层一共总共八百多平米,二楼一间主卧套房,一间书房,很简洁。一楼的范围大一点儿,是客厅和餐厅,影音室,健身房,品酒室等等。
除此以外,在一层还收拾出来一间空房间,约一百多平米,给颜湘做雕塑。
这间房的空间很大,基础设备,地暖空调不必再说,还打了一排立体柜子,可以摆放雕塑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