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嘉衍嘴角隐隐抽搐,一阵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瞬间直冲天灵盖,胳膊上都瞬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抽了一张纸,明明浑身都写满了抗拒,却不得不用两根手指捏着纸巾,将那只血玉镯从半空中捞了起来。
一接触到镯子他就迫不及待地松了手,只感觉浑身都脏了!
“大师,这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叫做从死人血里泡出来的?”
盛新月走到血玉镯前,极好的玉质,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但是整个镯子里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色纹路,竟然像是人的血管一样,从某个角度看去,甚至能觉得那血丝是在流动的。
“你姐定是叫人给算计了。”
盛新月凝重道,“血玉镯,原本只是一种噱头,市面上大多的血玉都是天然形成,或者一些商人为了造假,将普通的玉石塞进活的牛羊体内,用牛羊的血肉滋养多年,再把玉石取出来之后,玉吸收了牛羊的精气,里面就会出现这些血丝,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血玉才是真正活的,血丝越多的玉,灵性越足,越能护主。”
“但是这个玉镯,上面却是沾染着极重的阴寒之气和怨念,先,它是斗里的东西,其次,它别别有用心的人在死人的身体了封了多年,且那人一定是冤死,因此才会有这么重的怨念,带着这样的血玉镯,非但不可能护主,更会长年累月地吸食主人的精气!”
“本来按理说,就算吸食主人的精气,这也是一个时间很长的过程,但是好巧不巧,你姐还带了这个梦貘牌。”
应嘉衍连忙问道:“但是那个梦貘不是好的吗?可是吞噬噩梦,这和这个镯子有什么关系?”
盛新月解释道:“伯奇鸟和梦貘看起来好像都能吞噬噩梦,但其实本质还是不同的。”
“伯奇鸟目标明确,吞的就是缠身的梦魇鬼,这是一个具体的概念,但是梦貘不一样,它吞噬的是一个笼统的‘噩梦’,至于这个‘噩梦’到底是什么造成的,对它来说也不重要。”
“你姐带着这个血玉镯,受到这上面的寒气和怨念影响,根本不可能睡好觉,尤其是这个血玉镯里的怨念分明是有害人的心思,但是它现在的能量还不够强,就只能通过摧残你姐的精神,让她做噩梦。”
“然而你姐做的噩梦,正好就被梦貘吞噬,可是她的噩梦并不是主动生成的,而是她的精神被恶意摧残之后的结果,梦貘看似在吞噬噩梦,实际上却是在吞噬精神。”
“就这样,这两样东西,一样负责制造噩梦,另一样负责吞噬噩梦,各司其职,你姐姐的情况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拖成这样。”
应嘉衍忍不住捏紧了手心,恨恨道:“真是好歹毒的手段!”
要说就在刚才,他还抱着会是不会是巧合的心态的话,现在就百分百确定,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暗算他姐姐了!
真是一环套一环,叫人防不胜防!
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姐已经成了这样子,要是再晚一点,他姐说不定真就不行了!
“港城玄术盛行,懂行的人不少,想做到这样,并不难。”
盛新月道。
港城和内地不一样,那边富豪遍地,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容易信这些东西,因此也造成了现在虽然灵气同样枯竭,但是内地玄术展远远落后于港城的局面。
“大师,这件事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应母现在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了,她眼圈红红,语气里满是哀求,声音都带了哽咽:“我女儿才二十几岁啊……我平时忙于工作疏忽了她,但是是什么人,竟然能下这样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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