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浔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宋惜月竟然一夜未归?”
该死的贱女人,一定是去皇子府自荐枕席了,她果然与贺兰隽旧情难断,真是个下贱坯子!
“是啊,小的守着门,确认夫人昨夜没有回府,栖霞居尔弛大人率领一众武婢守在门口,今日老爷将老夫人气昏过去后,兰夫人去栖霞居还被打出来了。”
门房说完,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要不大人您亲去?”
闻言,顾浔渊瞪了他一眼。
没眼力见的下贱东西,他都受了伤这么趴在这里了还怎么去栖霞居?
“大门口来的都有谁?”顾浔渊问道。
此时此刻他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十几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即便白娇娇保证陛下肯定会给他们托底,顾浔渊也有些担心陛下不高兴。
宋惜月不在,正好方便他去搬她的嫁妆卖钱。
“小的不认识,但都穿着京兆府衙门的官服,应该是衙门的官爷”
听了门房的话,顾浔渊点了点头:“将他们都请去会客厅等着,就说本将……本教头在筹钱,不会叫他们难做。”
门房领命,点头退下。
不一会儿,白娇娇拿着药罐子回来,红着眼一言不地给顾浔渊的屁股上药。
上过了药,顾浔渊握住白娇娇的手:“娇儿,你今日受委屈了。”
白娇娇轻轻摇头:“我是你的人,为你受点委屈没什么的。”
听了她的话,顾浔渊只觉得心头感动,便更恨宋惜月此时此刻竟然不在府上与他共患难了。
“你真好。”
顾浔渊吻了吻她的手背,随后道:“京兆府衙门的官差在府上,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赶快起来收拾东西了。”
闻言,白娇娇瞪大眼睛:“竟然连今天也不愿意让我们住吗?”
顾浔渊苦笑:“顾文岳那人最是睚眦必报,能叫我不好过,他是最愿意的了。”
说着,他叹了口气:“委屈你了,快去收拾吧。”
听了这话,白娇娇咬唇:“我去找宁谦,我就不信宁谦能坐视不理,他可是奉陛下之命保护我们的!”
一边说,她一边起身就要往外走。
见状,顾浔渊连忙拉住了她:“娇儿别去!”
“今日我才遭了贬谪,陛下只怕还在生我的气,这个时候我们吃点亏反而能叫陛下心里舒服点,若是叫宁谦来帮忙,只怕陛下要觉得我们不懂事的。”
他拍了拍白娇娇的手:“况且昨日你不是被逼着跟宁谦借了银子吗?银子没还上,我们面对宁谦总是矮一头,别找他了。”
听了这话,白娇娇也觉得有道理,却依旧忧心:“可是顾郎,你受了伤,祖母昏迷未醒,不找人帮忙的话,我们现在能搬去哪里呢?”
她算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不知道宋惜月有没有闲置的宅子,”顾浔渊叹了口气:“算了,她这会儿还因为孩子的事与你我怄气,就算有也不会同意我们搬过去暂住的。”
话音落,白娇娇立刻扶着肚子冷笑一声:“她可是你的妻,她要是敢不同意,就是犯了七出之条!”
“她可是府上的当家主母,如今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若是敢袖手旁观,就是给了你贬妻为妾的理由。”
“顾郎,若是叫她成了贱妾,陛下一定龙心大悦!”
说完,她安抚地看向顾浔渊:“顾郎别急,我这就去找她。”
听了她的话,虽然心里舒坦,但顾浔渊还是露出了一脸忧色:“我听闻你此前就去了栖霞居,但却被尔弛带着人险些打出来,你还是别去了,叫别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