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想着,只觉得浑身冷。
周围围观的人们,这会儿都跟着顾文岳和顾浔渊朝着府衙走去,不多会儿周围的人便走了个差不多。
顾定竹坐在地上,甚至没有一个人上来搀扶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蹲在他的面前。
“不管是多大的官,这世上没有一个儿子能说老子的不是。”
听了这话,顾定竹缓缓抬头,紧接着好似找到了救星一般,握着他的手大喊:“凌大师!您一定要救我啊!”
凌虚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就是来救你的,但你得先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啊。”
顾定竹闻言,警惕地左右看了看,随后凑到凌虚子的跟前。
“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宅子,当初宋家怕自家女儿受委屈,拿了银子让我从顾家嫡支买下来,我想着都是顾家的东西,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我……我就没去!”
闻言,凌虚子面色不改,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顾大人是个有本事的,区区一座宅子不算什么。”
顾定竹面色苦苦,继续又道:“不仅如此,城西的那座小院也是顾家的。”
“几个月前,我娘让我来盛京买个宅子,我人生地不熟的,就用我娘的名义跟顾家要了一座,顾家当时没要我银子,我也就没去办房地契。”
“前不久有人出六七千两想买那个宅子,我……我当时正好想给香娘打一套头面,我就牵头让我娘卖了,银子我也拿走花掉了!”
说着,顾定竹握紧了凌虚子的手:“还有渊哥儿从军后,每年顾家嫡支都给了我们五百两银子,我拿了四百两只给我娘一百两。”
“还有我们渊哥儿被封五品威远将军的时候,顾家嫡支送了三万两贺礼,我……我没敢拿太多,拿走了一万两……”
“前……前阵子我同别人开盘输了银子,我没那么多钱,将城东的八个铺子都抵了出去。”
顾定竹都快哭了:“这些真的都是顾家嫡支给我们的东西,清算起来也都还不回去了,怎么办?我会被渊哥儿打死的!”
听了这些话,凌虚子都忍不住在心里大喊牛逼。
顾定竹真是顾浔渊的好爹啊!
“顾兄莫慌。”
凌虚子安抚着顾定竹,声音里带着能让人心绪安定的力量,道:“事已至此,你慌张也没有用了。”
说着,凌虚子腾出自己的左手,口中念念有词,开始掐算。
顾定竹见他如此,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待他用仙法救他于水火。
片刻后,凌虚子满脸严肃地看向顾定竹,道:“我算到你的生路在城外很远的地方,也就是说,今日之事,唯有你离开盛京方可解决!”
听了这话,顾定竹一愣:“你……你让我跑路?”
凌虚子压低声音:“父债子偿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不过是去避避风头罢了,又怎能算得了跑路?”
“再说了,你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反而还会被顾家嫡支当作证人,到时候还会叫顾大人的处境不妙。”
说着,他严肃地拍了拍顾定竹的肩膀:“顾兄,风紧扯呼!这是唯一的生路!”
“顾大人脾气不好,你留下,万一他一怒之下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那才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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