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贺兰隽倒是露出几分思考的神色。
“你的话有些道理。”
闻言,星凌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他家殿下不是那等愚钝之人,只要有人提醒,他自己就能明白过来的。
贺兰隽看着星凌:“帮我想想,如何向自己心仪的女子示好才能不显廉价。”
星凌:?
贺兰隽:“我毕竟是皇子,若是对心仪的女子示好却让旁人觉得廉价,多少有些丢脸。”
星凌:“……殿下可否想过这是宋小姐的问题?”
贺兰隽摇头,疑惑地看着星凌:“阿月一直说了要与我保持距离,她有什么问题?”
星凌感觉自己脑子嗡嗡作响:“宋小姐说要与您保持距离,可您对她的好她也没拒绝啊!这叫什么保持距离?”
贺兰隽再次摇头:“只有我说了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的时候,她才会接受我的好,你别误解了。”
“可殿下您与她只是从小一起长大而已,不是兄妹啊!”
星凌有点急了。
他感觉贺兰隽有些没药救了。
“况且殿下难道从没想过吗?庆功宴上的事情她虽然不知道真相,可顾浔渊没道理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
“顾浔渊没说就是冲着宋家的权势认下了,也就是说,殿下要了宋惜月清白一事,对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说着,星凌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更何况那是宋家的庆功宴,我就不信宋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天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属下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怀疑,那天的真相宋家和宋小姐早就知情,他们谁也不说,就是想让宋小姐用这件事吊着您,利用您。”
“更何况如今,那个孩子已经没了,将来也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了!”
“砰!”
星凌话音未落,就被贺兰隽一拳砸飞了出去。
灯影摇晃,星凌从地上抬起头,看着身形高大,气质肃杀的主上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好像看着一个死人那般充满冷意。
“看来本殿下平日里太纵着你了,才让你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得出口。”
贺兰隽说着,眯了眯眼睛:“星凌,那天本殿下昏迷后,你若是没有带我离开,而是去寻宋大将军的帮助,今日的一切都不会生。”
“从头到尾,本殿下都念着你一心护主的缘故未曾追究你的责任,但不代表你没有错。”
听了这话,星凌眼眶忍不住泛红:“属下知道自己有错,但属下也是实在不忍心殿下如此被宋小姐利用!”
贺兰隽闻言,轻轻嗤笑一声:“她利用我又如何?”
“若非六岁那年,她一句‘使臣的眼睛是不是不好’,你以为那次之后我那可敬的父皇会留我活下去吗?”
“若非她从宫人的欺凌中反复救我,给了我长大的机会,继后如何会承认我这个继子是大皇子?”
“当年帝师收徒之时,若非她故意答错,我又如何会成为帝师唯一一个带在身边的徒弟?”
说着,贺兰隽缓缓坐回了轮椅上,目光冰冷地看着星凌:“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以为宋大将军会让我进宋家军历练,会帮助我在北城站稳脚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