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冲二人都行了礼后,赶忙问道。
赵永明闻言,回头看了谢赏云一眼,随后才道:“今日御书房内,陛下吐了血,没人敢在这时提王爷之事。”
听了这话,宋惜月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谢赏云。
谢赏云点点头,道:“我们都错估了咱们这位陛下,他并不是一个不会示弱的君主,正相反的是,他这十几年塑造的明君形象深入人心,此时吐血示弱,反而会让朝臣们心软不忍。”
说着,谢赏云忍不住叹气:“宋夫人,帝王君心难以揣度,你我到底还是稚嫩了啊。”
话音落,还不等宋惜月反应,赵永明就回头骂他:“与你何干?这两日出主意的都是宋夫人,你连个主意都没有,你连稚嫩都算不上!”
宋惜月见赵永明火,心里莫名生出了隐隐忧虑。
“赵大人,今日御书房内,诸位大人都说了什么?”
赵永明闻言,这才稍稍收敛情绪,道:“说的就是白娇娇驭狼闯宫门之事,有人提出,白氏身份不清白,希望陛下能下令搜捕她。”
“陛下说她是高僧圆寂前认证过的与国运息息相关的大泽福女,不该遭受如此待遇,甚至还提到了你。”
闻言,宋惜月一愣:“我?”
赵永明点头。
“陛下说,若非是你容不下白氏,想要她在除夕宫宴上出丑,她也不会因为贼人算计,成了陛下的女人。”
“陛下还说,宋夫人善妒满城尽知,大泽福女是被你所不容,这才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南疆圣女,言下之意,便是宋夫人你才是祸,一切都是你造的谣。”
听了这话,宋惜月抿了抿唇,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谢赏云就开口了。
“宋夫人做好准备吧,午时之前,责罚你的圣谕应该就会抵达府上,届时只怕你自身难保了。”
不知为何,宋惜月总觉得谢赏云此时有点幸灾乐祸。
她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赵永明:“赵大人,陛下说完这些之后就吐血了吗?”
赵永明点头:“当时有几位大人为你说了几句话,陛下立刻就吐血了。”
听到这里,宋惜月明白了。
“我们想要拿白娇娇夜闯宫门之事叫陛下恕王爷无罪,陛下要保她,不愿落白娇娇,便将一切推说是我善妒逼迫所致。”
“如此一来,只要我担下全部罪责,白娇娇便可彻底洗白,此事也能从朝廷大事,变成了后宅私事。”
说着,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猜错的话,陛下此举,更多是为了找到白娇娇,让躲起来不见踪影的她觉得一切安全,主动出现。”
话音落,谢赏云立刻道:“宋夫人有何妙计?”
宋惜月撇了他一眼。
没有看错,他的确是在幸灾乐祸。
“陛下既然说我有罪,那我便只能脱簪领罪了!”
说完,她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青玉,去叫管家准备软轿,将我那卧病在床不能人道的可怜夫君,和我那刚刚死去,尸骨未寒的老祖母都抬上。”
“我们全家一道去宫门口下跪,求陛下责罚!”
不就是比惨示弱装可怜吗?
她自重生以来就没有一天不在做的事,贺兰承贤这个新手能比得过她?
她倒要看看,待会儿贺兰承贤能不能狠下心,真把一切都推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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