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那剧本后,温婉舒畅了很多,一本话本就赚了那么多钱。作坊里的人也是干劲十足,生意很好。温婉每天过得很充实。
这段时间,温婉难得过上了塌实舒心的日子。可舒心的日子没过两天,就又有了麻烦事,让温婉很头疼的麻烦事。
如意酒楼
这天周王,跟着一个朋友在自家酒楼—如意酒楼里吃饭。听到隔壁有人,在那高兴地叫嚷着,自己得了本颜真卿的《刘中使帖》,是真迹,的的确确的真迹。那个兴奋过头,三里外都能听见。本来得了好东西都是藏着捏着。可这位大人倒好,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本名家字帖。
周王听了一动,自己可是送了一本这样的字帖给温婉,他哪里又跑出来一本颜真卿的《刘中使帖》真迹。什么时候颜真卿的字帖这么不值钱了。令随从去打听,听着是翰林院的,再一想到平向熙之前的升官。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时听到温婉说送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有些奇怪,送字帖的时候,仆从明明说了温婉把那字帖当宝贝似的。怎么会送人。那时候想着,应该是有重要的用处,否则也不会送人。后来听到温婉四处求名家字帖,特别是颜真卿的时候,更是怪异。
现在知道,感情着,自己送外甥女的礼物,被他老爹要来送人,用来加官进爵了。前两天刚听说,海老把《兰亭序》的拓本借去,温婉都是吩咐着小心又小心。自己还纳闷了,不是借吗?为什么说成是送了。不用说,说送的那本字帖,铁定就是被他爹给强要了去。当下那个愤怒啊!
自己好不容易爱心大现,送了份礼物给晚辈,得来这么一个结果,欺人太甚。这下知道了,可就咽不下这口气了。在京城,只有我给别人气受,哪里轮得上别人来欺负我。之前是不能跟个晚辈计较,现在既然是这个样子,可就不能不出这口气了。
也不知道周王弄了个什么法子,让平向熙的上司乖乖把这字帖还给他。那官员知道后,把平向熙训了一顿。周王的东西也敢送给自己,要不是他跟周王沾亲带故,都要被掳了官职。
那边,周王让人大摇大摆,就差敲罗打鼓,把这字帖送回给了温婉。他这是向平家的人宣扬,自己送了温婉名家字帖。也就是在向众人宣告说,谁要敢打主意,就是跟我过不去。温婉哭笑不得。
而这事,一下传扬出去,闹得沸沸扬扬。
五房
平向熙一回来,就把温婉叫过去,问着怎么回事。周王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是不是她去告状的。
温婉莫名其妙,要告状,也不会等到现在去告状。说着,自己也就跟周王说,把字帖送给别人了。
安氏在旁边尖叫:“如果不是你存心,这么隐秘的事情周王怎么知道的。你难道就看不得你父亲好吗?这是你为人子女该做的吗?”
古嬷嬷没有丝毫心慈手软,不好打安氏,直接给了她身边的心腹婆子两个巴掌,骂着:“就凭你也配教训我么家郡主,下贱的东西”
“够了……这就是你为人子女的态度。”在字面面前,一个婆子打他妻子的心腹,其实也就是打了他妻子,平向熙很没脸,大叫一声,问着温婉,真的是你说的。
温婉冷笑了一声,这样的父亲,还真不该抱有任何希望。看着两个人,摇了摇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难道还能不认你这个爹。还皇家的郡主,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不就一本字帖,老爷是你爹,是你亲爹,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安氏愤怒叫着。
“郡主说,既然你不把我当女儿,她为什么要当你女儿。你把周王舅送她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连句道歉都没有,你有没有想过她怎么跟周王交代。现在出了事又怪到郡主头上,有你这样的父亲,真是悲哀。”画了几下,又觉得好笑,走了。
平向熙看着温婉眼中的讥笑,知道,这个女儿,已经彻底对自己死了心。以后,不会再看到她眼里期盼了吧!其实也好,他也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女人,看着,就好象总是亏欠她一般。
“老爷,她这是大不孝啊。”安氏尖叫着。平向熙沉默地没说话。安氏看着这样,也没再多说话。
第二天,周王给平向熙下了帖子,让他两天后,请他喝酒。五房的人很着急,想找温婉。嬷嬷说温婉病了。
蘅芳
安氏跑过来指责温婉不孝,要她去向周王说清楚。这件事跟老爷没关系。是她自己的主意。否则就是大不孝。
古嬷嬷愤怒地在那骂着:“你竟然敢指责我们郡主不孝,竟然敢给我们郡主扣上忤逆不孝的罪名?好啊,你去宣扬,让京城里的人,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平家是怎么虐待我们家郡主的。为了贪图公主的几十万嫁妆,黑了心肝把郡主送到那见不到人烟的荒凉地带。更为了公主的嫁妆,郡主一回到平家,装疯的装疯,装病的装病,癫的癫,就是想把郡主赶出去,好永远霸占公主给郡主留下的嫁妆。好,正好去府衙说说,平家这群整天摆着长辈嘴脸的,究竟有什么脸面要求郡主作那孝子贤孙?顺便也问问府衙大人,当父亲的,借了周王送给郡主的字帖,有借无还,还拿去贿赂上司,这算是什么父亲。”
“当父亲的,拿女儿一本字帖有什么好叫的。老爷是你亲爹,就是说要你的命,都是一句话的事。”安氏气哼哼地叫着。
温婉听了这话,脑袋嗡的一声,胀痛得厉害,心也一抽一抽的疼。温婉很确定,这不是她的反应。
“郡主问你,你老实说来,要是有一句虚话,我今天就杀了你。说,是老爷想要我们郡主的命?还是你信口雌黄,说,是五老爷说的还是你信口雌黄?”夏影早就练成心如钢铁,可是现在看着温婉悲伤落寞地站在那里,好象就要神游一般。杀心咋起,如杀神一般,走在安氏面前。恶狠狠地问道。
“是,是,是老爷说的?”安氏打了一个冷颤抖,硬着头皮接话。
话一落,温婉的金鞭子就抽了下去。抽得那安氏在地上打着滚,继续抽。只有这样,才能泄她心里愤恨。旁边的万婆子看着,再抽就得把人抽死,挡在上头,温婉见着抽不上,才作罢。
可是抽完以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父慈子才孝。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玩意,他有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哪里有当父亲的骗自己女儿的东西去送人,现在出了事,还想着让我们郡主善后,门都没有。”古嬷嬷虽然被温婉这手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也知道事情已经出了,再来说温婉已经于事无补。决定来个先制人。一字一句骂得来人。
安氏疼得厉害,只叫着要死了,一行人灰溜溜扶着受了伤的安氏走了。蘅芳里的人全都愤怒地看着他们。
温婉半夜醒来,醒来以后,人跟抽离了一半的灵魂一般生疼生疼。温婉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孩子还留有一丝眷念在人间。只是现在,眷念抽离了,所以她才会痛得晕过去。
温婉疲惫地站在屋子里,呆了好久好久。虽然平向熙不是她的父亲,但是,她仍然很难过,心里悲伤不已。站了好久,
“郡主,太医说你伤了心神,刺激过度才晕过去的。郡主,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养病。”夏影看着温婉,很认真地说道。温婉点点头,她也知道白天是冲动过度了。可是她忍不住那口气,她上辈子那么辛苦都活下来,这辈子是拣来的也没打算浪费,竟然敢叫她去死。如果真敢动手害她,那她会让她们先死个干净。如果没死,定然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第二天,宋洛阳等到太阳高高升起,还没等到温婉来。夏天过来禀报一声,说温婉生了重病。宋洛阳开始以为是装病,可是小厮看着期期艾艾的,说是真生了重病。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说完,擦了擦眼泪。宋洛阳看着夏天,那眼眶都是红的。
宋洛阳心里一滞“出什么事了?”
夏天摇头说没事,在宋洛阳的逼迫之下,夏天才难过地说道“郡主,郡主是给气病的。”
“套马车,我去看看。”宋洛阳见夏天也不知道详情,气急败坏地叫着。急匆匆坐了马车赶往平家。
宋洛阳到蘅芳,见着外面一大群人。国公夫人得了温婉晕倒的消息,立即带着世子夫人过来,到的时候王太医已经在了,这日正好是王太医过来复诊。等听到王太医诊断后,对着她们说温婉这是怒急攻心,万不可再受刺激。否则,病情会加重。需静养。
国公夫人的脸,刷的红了。可大嫂也管不着小叔子,只得把这事告诉平母,还有丈夫。可惜,到现在人还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一个被打了,一个还晕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