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腊月二十九,各色准备齐整。府中换了门神、联对、挂牌、油,焕然一,喜气洋洋。从大门、仪门、大厅、暖、内厅、内三门、内仪门并内塞门,直到正堂,一路正门大开。
温婉从这里跑到那里,那边跑回到这边。看着忙碌得下人,真是太好玩了。几个丫鬟跟着,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觉得也有,随着她自己尽兴玩闹。温婉感叹着,真的,古代过年真的很热闹。哪里像现代,一点味道都没。当然,繁琐也是一定的。
第二天,由平母等有诰封者,皆按品级着朝服,先坐八人大轿,带领着众人去朝贺。等回到王府,温婉下轿的时候,温婉排第三位。一群老人妇女中间站着一个孩子,怎么看怎么怪异。朝贺的时候,温婉就看见乌鸦鸦的一片。谁谁,反正是一个她都不认识。行礼领宴完毕后,回了家,引入宗祠。
温婉开始有些头疼,想着这可真是活受罪。等到了宗祠,一看,嘿,跟之前来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子。现在祖祠里香烛辉煌,锦樟锈幕。
族长主祭,平老国公陪祭,平向熙献爵,族长两儿子献帛,向宏捧香。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礼,焚帛祭酒。
祭祀用的猪与羊两个都选得是尺长一度地猪、羊;然后是鸡鸭鹅肉鱼各一盘,祭糕馒头各两盘,寿桃红枣各两盘,剩下地都是取五五之数了。饴糖五、芝缠五、蜜饯五、串果五、果嵌糖五,其次就是五色糖献、五色饼锭、五色罩果、五色鲜果那些。每桌碟菜二十品,碗菜八品,汤菜两品。还有果子五盘。饺子四盘,年糕与馒头各一盘。另外,还准备茶酒各三爵。这里里外外的就是几十上百个盘子。
温婉看着那些盘子,心里嘀咕着,真奢侈。好象听说这些东西是不让吃的,真浪费。
温婉是跟着平母她们站在褴外。等这些祭祀用品传到这边,传到向宏手里,再传到宋氏手里,又传于温婉,再传于大夫人,大夫人传于平母,平母传给族长夫人,族长夫人捧着方放在供桌上。
等饭菜传供完毕,男左女右,平母沾香下拜,众人一起跪下。礼毕,族长跟平老国公等忙退出。其余小辈专侯与平母行礼。
到了平母的上房,平母坐下后及几个老辈的夫人坐在了上面。地下两面相对放了十二张雕漆椅子,都是一色小褥,每一张椅子下一个大铜脚炉,让温婉等姐妹坐了。
大夫人捧茶于平母,大奶奶捧茶于众位老祖母。之后,其他几个本家小媳妇又捧了茶给众姐妹。
“这就是郡主呀!长得粉雕玉啄,真真跟个年娃娃一样。”一个叔祖母对着温婉惊喜地说着。
温婉很礼貌地向那位叔祖母行了个礼,又坐回去。
“瞧着通身的气派,不愧是皇家的子孙。我家那几孙女跟郡主一比,可不成了一天一地了。老姐姐,你好福气呀!”那位叔祖母笑呵呵地恭维着温婉跟平母。平母笑了笑,说这也是拖了皇家的福。
温婉则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话。以前所有的人对自己不闻不问,这会这么热情,肯定是有猫腻。
“郡主,郡等得闲的时候,我让几个孙女多去郡主处走动走动,几个姐妹多多相处些,大家都是一家人。郡主,你说可好。”那位叔祖母见温婉并不接她的话,只能自说自的了。
众人看着温婉。说这话,还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温婉笑了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郡主,叔祖母这可是递了话的。老姐姐,都是一家人,姐妹之间还是应该多多走动,你说是与不是。”转头对着平母。平母自然是应了,可惜,这里还没有能做温婉主的。平母也一样。
温婉画了几下,夏语忙翻译“郡主说,姐妹之间自然是应当多多相处。不过郡主喜静,不喜闹,所以,还请老夫人见谅。
人多自然闹了,这就是变相的拒绝了。其中一个老人看了温婉,眼睛灼热灼热的。
“郡主过了年,也有七岁了吧?”另外一个老人家说,应该是叫伯祖母。温婉是不知道哪位了。家里亲戚这么多,哪里能认全。平母笑着说道,过了今天,就七个年头了。
“我娘家有了侄孙,今年十岁。聪明伶俐,长得也好,要是跟郡主站在一起,肯定是金童玉女般登对。老妹妹,你看,成吗?要成,我过两天,就把我侄孙带过来给你掌掌眼。”老人家说着。
温婉觉得自己被雷到了,自己才七岁好不。就有人给自己相对象。
“伯祖母说的,可是户部尚书曹大人的三儿子,曹颂公子?”大奶奶故意装做疑惑的样子。要是对的,可就喜事了。
“自然是了,说的是我侄子的嫡次子。小小年纪,就有才学在外。我也是看着郡主喜欢,才临时起意的。老姐姐,你看呢!”伯祖母慈爱地说着。
在场的几个人,都有些震惊住了。户部尚书曹家,曹家三少爷曹颂,年仅十岁,才名在外。三岁出口成章,五岁做诗,七岁写得一手好文章。要不是曹老爷阻止,十岁就都能下馆了。听说长得也是如瓷娃娃一般,将来,必定是个美男子。这两年,可没少人打曹家三少爷的主意。听说淳王妃跟福灵公主都想把曹颂说与自己的女儿,可惜没能如愿。京城很多贵人都抛出想结亲的想法,全全都被曹老爷给推了。说孩子年纪还小,过两年说。
这次,怎么会看上温婉了呢?虽说温婉现在是郡主了,可要知道,给曹颂说亲里面,可还有王爷亲女,将来必定也是郡主无疑!而且人家还是才貌双全的。更重要的是,人家健全,不是哑巴。
而没人怀疑这位老太太的话。所以,这位伯祖母说这话,倒没有人认为她在图谋什么。反而羡慕温婉的好运。
清词、清簪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温婉。为什么一个哑巴都能得这么好的婚事,自己这么辛苦,却还得苦苦巴着求着老夫人,却求而不得。难道,出身,就真与这么重要吗?
其他人,都还比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