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身一人从赌场杀出来,完好无缺的逃离满是守备的帝国最中心逃离,你,是怎么做到的?”
啊?
被他这么一问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抱歉,时局当下,我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怀疑,没必要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见我长时间没有回复,吴智强又撇过了眼睛,看向窗外海港市的市景。
吴文庆的车正在向着郊外驶去,大批大批的烂尾楼涌入视线中。
高耸的烂尾楼中没有窗户,没有电,更不会有水,但是还是能看见每一扇没有玻璃的窗户后那摇曳的光芒。
提前订了房的人可不会因为烂尾房的原因而无需偿还银行的债务,他们付出一生的积蓄,不仅什么也没得到,反而背上了沉重的房贷。
车辆驶上了沿海小路。
远方汽船传来的气笛声在这里也能清晰的听见,大批大批的轮渡船行驶在乌黑的海水之上,冒着滚滚的浓烟向着地平线驶去。
又是一个拐弯,开进了山林间。
入眼可见就是大量的树桩,还有横七竖八倒在一旁已经被风干的木头。
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了快一个小时后才看见吴氏庄园的灯火。
“我给你安排了房间,跟我来吧。”车辆停稳后,吴文庆率先下了车,吴智强紧随其后。
我也拉着夏可可就来到了小屋前。
听见我们的开门声,猫咪立刻从它的窝中爬了出来,一边叫着一边在夏可可的腿上蹭来蹭去。
夏可可一把把它抱了起来,“半个月不见大了一大圈,谁是我的小猫咪啊?”
“可惜现在一朵花都没有了,全枯了。”放下小猫,她又满脸遗憾看着门口堆着的5个空花盆。
“以后还能再种的。”我把她的行李箱推到她的卧室里,即使半个月没住人这里也还是一尘不染,应该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
夏可可这个时候也进到了卧室里,“现在,你可要好好跟我讲讲这半个月来你生了什么,在电话里藏着掖着的,到底什么意思。”
这半个月来呀,真的生了很多。
我坐到柔软的床上,回忆着半个月来生的种种事情。
在那绝望中的九天,在赌场死里逃生的四天。
我倒也不是一直只身一人,没有吴小楠引开守卫的注意力,没有罗伊的武器和她帮助我逃出来的举措,没有吴生的接应的话我绝对不可能逃得出来。
还有逃出来时在我手上流失的那两条生命。
何建和何善。
我倒是不会对他们两个的死有任何的愧疚,我只觉得他们死有余辜。
特别是何善。
我这也算是为妈妈何雨晴报仇了吧,她死在亲生女儿的手上,自己的丈夫还就在一旁看着,我难以想象在死前她有多么的绝望。
如果当初何善假释出狱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该有多好。
我将我这半个月以来的所有经历,想法全部和夏可可一一分享,心中的心结也总算是了去一块。
我们两个聊到很晚,在深夜才两个人一起依偎着入睡。
我真的很庆幸,庆幸自己有罗伊这样的朋友,有夏可可这样的闺蜜,更有吴文庆这样的值得托付的人。
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定格住,不要让这样的现状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