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你先别激动!”秦含连忙安慰秋玲,“你姐是成年人,她会自己处理好的,咱们如果插手,反而会适得其反。”
“秦大哥,你不知道,我姐从小就是性子软,一直被人欺负着,她也不知道反抗,俺其实心里都明白,我姐在这里也会有人为难她,你看外面你还不知道呀!”秋玲用手指着门外,马路边上几名妇女,正用手比划着小卖部这边,好像正说和小卖部有关的事情。
“秋玲你还小,不要理这些人,有些事,你可以不用搭理的,就当他们不存在。”
“秦大哥,你不要和她们一样看待我姐,俺姐真的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我姐还很善良,她们骂姐姐是风流寡妇,勾引男人,纯属无稽之谈,诽谤!我姐姐是嫁过人,死过丈夫,可这又不是我姐的错!”秋玲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诉着。
“秋玲,秦大哥知道你姐是好人,你不要哭了,要不然秦大哥,也不会帮助你姐的,你说对不?”
……
秋玲听了秦含的话后,她十分感动,“秦大哥你相信我姐,她是无辜的吧?”
“嗯,秦大哥相信!”
秋玲想了一会儿,她犹豫的说出姐姐的过往,姐姐为啥在这里开小卖部,姐姐是为了自己才委曲求全的,她现在过的多不容易……
秦含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为自己的狭隘而感到羞愧难当。昨天,他还觉得秋月变了,变得如同一个风尘女子一般,眼神中失去了最初的纯真。若非亲眼见到秋月卸下伪装的那一刻,他甚至想要逃离。
在他的眼中,秋月曾经是那么的清纯无暇,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散着迷人的芬芳。然而,如今的秋月却像是被世俗的尘雾所蒙蔽,失去了那份纯真和高洁。
他意识到,自己曾经对秋月的看法是多么的肤浅和片面。他只看到了她表面的改变,却没有去理解她内心的痛苦和无奈。秋月的伪装,或许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她用坚强的外表来掩盖内心的脆弱。
此刻,秦含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现秋月的真实内心,没有给予她足够的理解和支持。他自责自己的无知和偏见,让他差点错过了一个真正值得珍惜的人。
他暗暗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他要用真心去感受秋月的内心世界,去探索她的喜怒哀乐。他要努力让秋月重新找回那份失去的纯真,让她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他从没有想过,秋月遭受如此多的磨难,她这辈子过的有多难。
秦含认为自己过的很顺遂,每个人都会和他一样一帆风顺,他忽略了人生百态,芸芸众生活下去的各种苦难,人活着得有多不容易!
“你姐姐呢?”秦含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
“她去外面看货啦!她说等我去上学了,她出去就不方便了!”
“她的腿不疼吗?”秦含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对秋月的心疼。
“我也说不让她去,她死活不干呀!一会回来她可咋回来呀?她去咱们县里去了,虽说坐大客车,可是回来走路也会疼呀!”
“去县里哪呀?”
“就是批市场,她去进小百货去啦!”
秦含想了一下,他对秋玲说:“这样吧,你如果不放心你姐,我去给你看看,看看能不能帮点啥忙?”
“真的吗?秦大哥你让我怎么谢谢你呀!可是你没事情嘛,你不用特意为了俺姐姐跑一趟的!”
“我目前没啥事,我现在放假呢!很清闲。”
“你还在上学呀?”
“嗯,我在吉林上学,学建筑的,今年下半年就大四了。”
秋玲听完秦含的话,她对秦含投来的羡慕的眼光,现在秦含完全是她的偶像,她的标杆。
秦含去了镇政府,他找父亲要车钥匙,他准备开车去县里,这样给秋月装东西也方便些。
秦含父亲虽然有公车,但是他私人也有一台轿车,他是为了办私事的时候,有台车便利一些,毕竟月牙镇的交通,太不方便了。
秦含和父亲说他想用一下车,四处转转,秦含父亲没有一丝犹豫,他爽快的把车钥匙递给了秦含,他对秦含开车的技术还是很非常肯定的,毕竟他已经开了两年车,连小的刮擦都没有过。
秦含接过父亲的车钥匙,他突然后悔,去年拒绝母亲给他买车的事情,如果他现在有车,是不是可以让秋月进货时,会便利很多呢?
他手里捏着秋月给他的两块钱,驾车朝着县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