泔水的怪味儿直冲他的鼻翼,顺着食道拼命往肚子里灌。老胡叔瞪得双眼血红,奋力挣扎着,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眼见得手中的半瓢泔水已经见底,对方才停下手放开他,一脸歉意的说道。
“老胡叔,晚辈这可是为了救您的命啊,您可千万别多心。多多担待些才是。”说话间,就解开了老胡叔身上的麻绳。
经过这么一翻折腾,老胡叔哪里还有折腾的力气?
他伸长脖子拼命干呕,想要把灌进肚子里的泔水都呕出来,直弄得老泪纵横,吃进去的泔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徒劳的瘫坐在原处,半死不活的哼哼着。
苏盼儿突然凑近,满眼的戏谑色,说出口的话却是分外心焦。
“这针也扎了,泔水也喂了,我看这人神志好像还是没有恢复,要不要再按照他们所说的,灌一钵人中黄和童子尿才能解?”
老胡叔脸色顿时大变!
真要再灌一钵人中黄和童子尿下去,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得好!
“好了!我都好了,我的病全好了。”
他再顾不得浑身虚软,翻身从地上爬起:“真的都好了,不用再服什么药了!我真的好了!”
他一再强调着,对苏盼儿的惧怕完全战胜了身体的不适。再顾不得什么,突然转身拔开人群就跑,度快得堪比兔子。
“老胡叔,老胡叔您的药箱!”
秦瑜在身后高喊着,老胡叔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滚倒在地,他翻身爬起又继续跑,身影迅消失在众人眼前。
“真是的,怎么连药箱都不要了……不对,还有三弟的方子那?”
苏盼儿一翻白眼儿,这秦瑜该说他木讷呢还是该说他老实?都眼下这情况了,他还惦记着秦逸的药方呢!
眼见得没有了热闹可看,苏盼儿摇了摇头,转身便回了屋。
刚一进门,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她顺势一踢,直接将那东西踢飞,那物品砰一声砸倒在地,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声响,一下子散了架,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
“咦,这不是那老东西的药箱吗?”
苏盼儿低头左看右看,却被散落出来那白花花的东西炫花了眼。
这是什么?好像是……银裸子?
这下苏盼儿来劲了!
赶忙蹲下来仔细打量,居然有好几个银裸子和一些散碎铜钱,零零碎碎加起来也不少。真看不出来,一个乡下土郎中,居然会随身携带如此多的银钱,太令人意外了!
虽然有些心动,不过苏盼儿还是将这些银钱放回药箱,并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再将散落的药材和银针一一收拾好,合上药箱时,她的手突然一顿,下意识头一偏,双眼精光直冒!
想她苏盼儿旁得本事没有,对机关术一类的研究却略有涉猎。
这药箱上的小夹层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她那胖乎乎的手指异常灵活,在药箱上推拉轻拍,很快地,便拉开了药箱的夹层,露出里面妥善收藏的一个信封。
“信里有什么秘密,还值当藏在夹层里面?”苏盼儿眼中露出一抹小狐狸般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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